包騁打開了話匣子,喋喋不休的追問姚杳一些前世的事情,當得知她在前世時已經父母雙亡,神情黯然了下來,喃喃道:“我來的之前,是出了車禍,想來在前世,我已經是個死人了,我爸媽雖然還有個兒子,但我死了,他們肯定也是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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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杳抿了抿唇,抬手輕輕拍了拍包騁的肩頭,勸慰道:“但你還活著,雖然不得相見,但只要你好好活過這一世,也算不枉此生了。”
包騁嘆了口氣:“你來了這么久,就沒想過走?”
“走?去哪?怎么走?”姚杳撩著眼皮兒睨了包騁一眼,苦澀低笑:“這又不是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這是個來了就走不了的地方,我只能盡我所能活的好一些,久一些罷了。”
包騁失魂落魄的點了下頭,始終深藏心里的那點念頭,那點希望,終于徹底熄滅了,在這里呆了十幾年的人尚且沒有離開的能力,更何況是他。
他黯然了片刻,轉瞬卻又自我安慰般的笑道:“其實這里也挺好的,吃的好穿得好,空氣好沒霧霾,更重要的是,可以光明正大的逛平康坊!!”
姚杳一臉無語。
呵,男人啊。
因為有了共同的話題,姚杳和包騁邊喝邊聊,笑聲傳到窗外。
打外頭經過的劉氏聽得這笑聲,不禁連連搖頭,手肘捅了一下金玉:“誒,好酒好菜的伺候著,怎么反倒跟旁人親近起來了,不都說吃人嘴軟嗎?”
金玉轉頭望了眼正房的方向,不甘心的一跺腳:“不行,我得告訴世子去。”
“誒,”劉氏拉住金玉的衣袖:“世子房里的燈都熄了。”
金玉磨著后槽牙道:“那也不行,我睡不著,也得拉著世子睡不著。”
說完,他轉身就就走,不多時,正房的燈亮了,亮了半宿,直到天邊微明,那燈才熄滅。
次日晨起,用朝食的時候,姚杳看到韓長暮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不禁愣住了,試探的問了一句:“世子昨夜,沒睡覺?”
不待韓長暮說話,包騁就拿手肘捅了一下姚杳,壓低了聲音道:“你傻啊,這種話也能問,他這分明是縱欲過度了好嗎,你這樣問,小心他給你穿小鞋。”
姚杳頓時抿緊了嘴,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韓長暮雖然沒聽清楚包騁說了什么,但看姚杳的神情,肯定說的不是什么好話。
他又想起金玉昨夜的回稟,看著姚杳和包騁無話不談的模樣,頓時心焦無比,剜了包騁一眼,面無表情的淡淡道:“我一會去找宋英,包公子開棺驗尸可需要準備什么東西嗎?”
包騁愣住了,指著自己的鼻尖道:“開棺驗尸,我?”
韓長暮點頭:“是啊,昨夜是包公子自己說的,奇門有特殊的驗尸之術,你是奇門之人,自然是由你來驗了,難不成讓我來驗?”
包騁聽出了韓長暮話中的敵意,他沒工夫深究,只一門心思砸在開棺驗尸上,他磕磕巴巴道:“不,不是,我說的是,請門主來驗尸。”
韓長暮極輕微的挑了下眉,輕諷道:“驗尸而已,于包公子這個奇門的高徒而言,還不是手到擒來的小事嘛,就不必驚動袁門主了。”他話中有話,深深望住包騁:“包公子若不想被除了監生之身,還是讓門主好好休息,莫要驚動的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