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騁晃了晃牌子,在袖子中摸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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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出一張黃橙橙的符紙,貼在了牌子上。
他口中念念有詞了半晌,牌子卻沒有半點動靜,連那符紙都沒飄動一下。
月色靜悄悄的灑落在門內三步,偏廳里燈影月色交錯,亮如白晝,門外烏沉沉的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姚杳遛了包騁一眼:“你個半瓢水,行不行啊。”
包騁停下念咒,尷尬的嘿嘿干笑兩聲,揭下那張符紙又換了一張,繼續念咒。
不知不覺的,他腳下飄了一地符紙,臉色鐵青,一笑跟哭似得難看的要命。
終于,他摸到了最后一張符紙,慎之又慎的貼在了牌子上,碎碎念道:“最后一張了啊,一定得行啊。”
姚杳正勉強抬著包的像木乃伊一樣的手臂,按一下細白棉布下面的刀口,嘶的倒抽一口冷氣,然后數一個數,她數到臉頰抽搐,漫不經心的瞥了包騁一眼,幽怨道:“你,割了我,十八刀,要么你就把,那牌子里的東西,弄出來,要么你,就讓我捅你,十八刀,解恨。”
包騁嘶了一聲:“以德報怨啊你。”他瞪了姚杳一眼,繼續念咒。
這次終于沒有白費功夫,幾句咒語念下來,薄薄的符紙無風自動,牌子里頭的猩紅細絲劇烈的掙扎起來。
包騁眼睛一亮,咒語犀利了幾分,把那猩紅細絲牽了出來,輕輕一抖,就掉進了琉璃盅里。
他定睛相望,那幾條猩紅細絲除了身形細弱,其他的地方與血色蟲子一模一樣,顯然就是蠱蟲,只是不知為何卻被收在了這塊牌子里。
他疑惑問道:“你身上的蠱,難道是這塊牌子中的,你這牌子送從哪來的?”
姚杳動容極了,虛弱無力的低語,聲音低沉而艱難:“不是,這牌子,是,我偶然得到的,蠱應當是我,藏起宋懷德的,那根骨頭時,蠱蟲從手臂的傷口中,鉆進去的。”她緩了一口氣,疼痛漸漸沒有那么難忍了,她的言語也流利了一些:“在我察覺到我中了蠱時,整個人就不受控制的往平康坊跑,我渾身的血肉消失的很快,但也沒有你之前說的那么可怕,我原以為是我常年習武,身體強健的緣故,后來才發現,是這塊牌子,吞噬了一部分蠱蟲,保住了我的心脈。”
包騁看著那牌子,兩只眼睛綠瑩瑩的,若非他對自己的實力很有自知之明,他是打不過姚杳的,否則他就將此物占為己有了。
他翻過來倒過去的看,連連咋舌:“這可真是個寶貝啊,莫不是就是仙俠小說里說的法寶?阿杳啊,你這是從哪來的,難道這玩意兒還認主?”
姚杳劈手把牌子搶了回來,看到里頭的蠱蟲已經都剝離干凈里,重新打了結掛在脖頸上,譏諷道:“你不是奇門弟子嗎?法寶法器什么的,那不是你的本行嗎?”
包騁哽了一下,他還真沒見過幾個正經的法寶,法器倒是見過幾件,不過也沒有仙俠小說里頭寫的那么玄乎,他撇撇嘴道:“這么兇,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剛剛救了你的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