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長暮看著劉氏笑瞇瞇的臉,心里生出些怪異的感覺,他怎么在她的臉上看出了,喜色?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問劉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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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跟著清淺,發現什么了?”
劉氏愣了一下,越過韓長暮的肩頭,看了看姚杳,神情有些艱難。
韓長暮淡淡道:“無妨,你只管說。”
姚杳挑了下眉,原來清淺有問題啊,這韓長暮夠可憐的,一把年紀了,好容易鐵樹開花有了個紅顏知己,竟然還是個別有居心的,這種八卦怎能放過。
她絲毫沒有回避的自覺性,反正不是她主動要偷聽的,她是被迫的,索性就豎起耳朵光明正大的聽。
劉氏見韓長暮對姚杳毫無避諱,便神情如常道:“清淺一路到了薦福寺,進香求簽一切如常,晌午的時候,去了客房用素齋,婢子在在暗處看了,那客房里開了兩桌素齋,一桌只有清淺一人,而另一桌是主仆二人,清淺用完素齋就離開了,沒有和她們二人說話。”
韓長暮皺了下眉頭:“她們沒有任何接觸嗎?”
劉氏搖頭,篤定道:“婢子看的清楚,沒有任何接觸。”
韓長暮心中疑竇頓生,求了一次出府的機會,難道就真的只是為了去薦福寺上一炷香嗎?
他轉頭問姚杳:“你這怎么看?”
姚杳聽了個明白,凝神片刻,沉聲問道:“劉嫂,那客房里的主仆二人,你可看清楚樣貌了?”
劉氏點頭:“坐著用飯的女子三十來歲,清麗端莊,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娘子,而旁邊站著的是個婢女,生的五大三粗的,看起來是個練家子。”她微微一頓,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蹙眉道:“那婢女長得有點像胡人。”
姚杳提高了警惕,疑惑問道:“胡人?有多大年紀?”
劉氏道:“二十出頭。”
姚杳陷入了思忖中,一時沒有說話。
韓長暮倒是沒有在意這件事情,長安城里的富貴人常以使喚昆侖奴新羅婢為人生樂事,出門帶幾個胡人婢女,并不稀奇。
他看著姚杳道:“長安城里許多人家都有用胡人,若以此為契機,怕不太好查吧?”
姚杳搖了下頭:“大人您不知道,長安城里曾因朝臣府中買入的胡人過多,曾經出過亂子,后來圣人就下了旨意,依據了朝臣的品級,規定了各府邸中可用胡人的數量,且買賣死亡逃奴皆要在長安縣或萬年縣登記造冊。現如今長安城里朝臣府邸的胡人都是有據可查的,底細也都是干凈的,而商賈中的胡人,反倒是最為混亂的。”她微微一頓:“若清淺果真與這二人有聯系,那么這幕后之人是斷然不敢讓有據可查的胡人露面行事的。”
韓長暮不知道長安城里竟然還有這樣的規矩,心下了然,淡聲問道:“劉嫂,你是親眼看著清淺進的客房,又出的客房嗎?”
劉氏重重點頭:“是,婢子一眼都沒有錯漏。”
韓長暮輕輕吁了一口氣,看來即便清淺真的有問題,也是暫時查不出來了,他淡淡道:“清淺安置了嗎?”
劉氏搖頭:“還沒有。”
韓長暮回頭深深的看了姚杳一眼,看的她心里有些發毛,不由自主的往床里縮了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