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歲隔一愣,這幾日冷臨江讓他們星夜兼程往京里趕,怕不止是為了救謝孟夏,更是為了早點看到熱鬧吧。
入城的隊伍慢騰騰的往前挪,日頭越升越高,曬的人渾身暖洋洋的,就更加的懶得動彈了。
冷臨江掩口打了個哈欠,正要說點什么,突然雙眼睜的又大又亮,伸手指著遠處笑道:“孟歲隔,你看,看,那是不是你們家的冷面閻羅?”
一行五六個人人從陽光里疾馳而出,為首之人一襲緋袍鮮艷惹眼,他從陽光里沖出來,微白的臉龐折射出剔透的光彩,直如謫仙。
看到這一幕,不待孟歲隔說話,冷臨江就嘖了嘖舌:“你還別說,你們家這位閻羅長得真是不賴,玉面兩個字是實至名歸。”
來人正是得到了孟歲隔等人今日回城的消息,催馬出來相迎的韓長暮。
孟歲隔可沒工夫搭理冷臨江,忙策馬迎了上去,趕到近前,才敢低聲道:“世子。”
韓長暮略一頷首,同樣壓低了聲音問道:“殿下怎么了?”
孟歲隔的臉色難看極了,十分艱難的動了動唇角,附耳低語幾句。
韓長暮的臉也隨之陰沉了下來,磨了磨牙,趕到了后頭的馬車旁,伸手掀開車簾兒看了一眼,便重重放下簾子,望著冷臨江埋怨了一句:“怎么會搞成這樣?你怎么也不看著他點。”
冷臨江干干一笑,委屈的低聲道:“這,不能怪我啊久朝,他堂堂一個皇子,我怎么敢管他啊,這我也管不住啊。”
韓長暮抿了抿嘴,又撩開車簾兒看了一眼,郁結低語:“我帶了馬車過來,把漢王挪到我的車上,我帶他回韓府,讓孟歲隔將后頭的人送到內衛司,而你直接進宮把事情回稟圣人,現在盯著漢王的人多不勝數,你要想好怎么說,才能既使圣人不重責漢王,還能不遷怒于你。”
冷臨江聞言,心中也是一凜,他這一路上,也在反復思量這件事要如何跟圣人解釋,才能令圣人好接受一些,不那么震怒。
他動了動嘴唇,很誠懇的問道:“久朝,那你說我要怎么跟圣人說。”
韓長暮瞥了一眼一動不動的車簾,低語道:“漢王的秉性,圣人比你我都要清楚,不管你如何往輕了說,圣人也能猜得到事實究竟是怎樣的,你倒不如想想怎么把自己摘干凈了。”
冷臨江的目光閃了閃,重重一拍韓長暮的肩頭,動容道:“雖說你跟漢王是親戚吧,但你還是持身中正的很呢。”
韓長暮嘁了一聲,吩咐孟歲隔,把謝孟夏小心的挪到他帶來的那輛馬車上,隨后又交代了孟歲隔幾句,便揚鞭策馬,護送著馬車往城門口駛去了。
此時,長安城里還是一片祥和寧靜,漢王謝孟夏入京之事被掩飾的極好,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也沒有一丁點消息傳出來。
進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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