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長暮拿出帕子,示意姚杳把這根頭發擱在上頭,又讓她去收集了其他的長發,果然,其他的頭發也皆是如此。
他轉頭望了何振福一眼,淡淡道:“拔一根頭發下來。”
何振福狠狠愣了一下,無奈的抿唇,松了發髻,扯了兩根頭發擱在帕子上。
這樣一比,區別立現。
韓長暮皺眉,聲音愈發的冷了,恍若數九寒天里的風,吹的人骨頭縫里都滲著寒意:“閣老的外宅里有密道密室,發現了遭劫的餉銀,還將吐蕃人訓練為死士,此人圖謀不小啊。”
姚杳抿唇不語,于朝政她不是不懂,只是懂是一回事,說卻是另一回事,一句話說不好,通通快快的掉腦袋是容易,難得是千里流放路,為奴為婢。
曾經的那條路,她可不想再走一遭了。
韓長暮等了半晌,沒有等來旁人的應和,他的眉心皺的更緊了,如山川溝壑,深深烙印在額上。
事關閣老,不得不謹慎行之。
他揮了下手,冷厲道:“去找找這里的另一處出口在何處,看看此地最終通往什么地方。”
姚杳等人聽了這話,頓時四散開來,仔細查找起來。
這洞窟并不十分大,一眼就望到了頭,幾個人一起動手,愣是將石壁敲了個遍,終于發現了一處略薄一些的地方。
何振福這回學聰明了,叫過兩名內衛一起,用匕首清理起那塊有問題的石壁上的灰塵。
一線昏黃的燈火中,積年的灰塵在其中流轉縹緲。
何振福三人的動作極快,很快便發現了石壁上那極細微的縫隙。
他驚喜道:“大人,這里果然有一扇門。”
韓長暮背著手踱步過來,看了看,點頭道:“找找機關吧。”
幾人在密道中穿梭了這么幾次,找機關早就找出了門道,這一回,還是在地上發現了幾個形狀各異的凹陷。
照舊是挑出幾枚碎瓷片,安放在凹陷中,不過片刻功夫,那石門完全打開了。
此番這門開的時候,并沒有半點聲響,從安放完瓷片到石門打開,始終都是無聲無息的。
只是這一路行來,并沒有遇到大的危險,眾人都忽略了這點不同。
韓長暮背手走過去,而姚杳收好瓷片,緊隨而去。
何振福則忙著和其余兩名內衛一起,將那些內衛司里沒有的刑具記錄在案,便稍稍晚了一步。
待韓長暮和姚杳已經走進門后的洞窟時,何振福收好了紙筆,急匆匆的追了過去。
剛剛走到門口,他的腳踩到了一處凹陷,微微向下沉了沉。
他沒有在意,抬腳就往前走去。
誰料那腳剛剛落下,洞窟中突然一陣劇烈的晃動,韓長暮二人剛剛走進去的洞窟門口,嘩啦啦的落下無數一人多高的巨石,而石門也隨之緊緊關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