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杳嘿嘿一笑,換好了衣裳走出來:“走,用朝食去,不過,你可仔細著些,別在他面前說漏了嘴。”
包騁點頭:“你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的。”他擔心不已的去看姚杳受了傷的手臂,憂心道:“幸而傷的是左手,若是右手就麻煩大了。”他很是不忍:“你說咱們過得這是個什么日子啊,真是掙著賣白菜的錢,操著賣那玩意兒的心。”
姚杳苦笑。
若是有一絲退路,誰又會一腔孤勇的向前。
其實這個史書上沒有記載的古代,對女子已經是十分的友好了,身為女子可以拋頭露面的經商,可以在無足輕重的地方做官,若不想嫁人,可以單獨立個女戶過自己的日子,若嫁錯了人,還可以帶著嫁妝和離改嫁。
可饒是如此,她也沒有太多的退路可走。
只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她一腔孤勇,若能得了那至高無上之人的一句承諾,自然是萬幸的,若不能,她也暗自博出了一絲退路。
那么,現在的出生入死,傷痛欺騙,都是值得的。
她灑然一笑:“想這么多做什么,走,吃好吃的去。”
熊熊燃燒的大火漸漸熄滅了,整座宅邸大半都是完好的,火場的中心位于宅邸正中偏南的位置上。
那里整片都被燒成了白地。
而宅邸里的人大半也都還活著,只是狼狽了些,滿頭滿身都是灰燼和冷水,有些人的衣裳頭發被燒焦了大半。
內衛司臨時征用了對面的房舍,用來安置這些活著的和受傷的人。
至于罹難之人,便被抬到了空地上,找了幾塊白布蓋著,等待仵作的勘驗。
地上過了水,裹著殘余灰燼的污水四散橫流,到處都是踩得凌亂不堪的爛泥。
韓長暮站在白地旁,指著那傾倒的碎石亂瓦,問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王貴那小徒弟都快嚇哭了,兩股戰戰道:“是,是,是師父的起居之地和書房。”
韓長暮的臉色冷的結了一層薄冰,轉頭問金玉:“找到王貴了嗎?”
金玉搖了搖頭:“還沒有,屬下都問遍了,府里人說王貴是一早回來的,回來之后就扎進了書房沒有再出來,一直到起火的時候,都沒有見到他。”
韓長暮心生不祥,但也不覺得有多么意外,沉聲問道:“火勢從什么地方燒起來的?”
金玉望著這片白地:“就是這里。”
話音方落,負責搜查的內衛便疾呼了一聲:“大人,這里有一具燒焦了的尸身,不太好挪動。”
最后一絲希望破滅了,韓長暮反倒平靜似水,環顧左右,大聲喊道:“孫英呢,孫英來了沒?”
蹲在不遠處,正在驗尸的孫英趕忙抬頭應了一聲,匆匆跑到韓長暮的身邊:“大人,卑職在。”
韓長暮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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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道:“先去驗那個。”他頓了一頓,朝旁邊已經抖的站不住的小內監抬了抬下巴:“你也過去,看看那人是不是王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