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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英一臉怪異的問何彩:“這位小哥,敢問那阿杳姑娘是誰?“
何彩也是一臉怪異的回望孫英:“孫仵作不認識嗎,就是京兆府的姚參軍啊,小人還以為孫仵作與她認識呢?”
孫英恍然大悟:“認得,認得的,曾一起辦過差的。”他頓了一頓,好奇道:“這府里的繡房為何要給阿杳姑娘做衣裳啊?”
何彩笑道:“這不是我們殿下潑了阿杳姑娘一身墨嘛,便說要賠姑娘一身衣裳,今日請了姑娘過府,說的興起,便讓姑娘隨意挑,多挑幾身兒了。”
正說著話,花廳便在眼前了,孫英一眼望過去,便是上首一張食案,下首相對擱了兩張食案,邊上裝點的頗有幾分野趣,并不像尋常顯貴人家裝飾時只講究一個貴字。
食案上已經擺上了各色吃食,冒著白蒙蒙的熱氣。
謝孟夏已經看到了孫英,忙招呼了一聲:“孫仵作來了,來,來,快坐,本王和阿杳都已經吃上了,你再不來,這飯菜就要涼了。”
那食案上擺的盡是些孫英從未見過的菜式,換個定力不足的,聽到這話,這會兒就該坐下吃了,可孫英卻還是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將手上的木匣子捧了過去:“殿下,這是卑職帶來的,殿下看看,可還中意。”
謝孟夏頓時雙眼放光,從何彩手中接過了那木匣子,打開一看。
里頭整整齊齊的碼著十四個矮胖白瓷瓶,每一個都只有拇指大小,瓶身上貼了藥名和效用,實在是貼心不已。
他越發的覺得孫英是個妥帖之人,便笑容可掬的點頭:“中意,太中意了,孫仵作啊,哦,不,阿英啊,你真是夠大方,本王沒有看錯呢。”
孫英被這一句“阿英”喊的一陣惡寒,無端的抖了三抖,又行了個禮,才坐下。
他抬眼朝姚杳笑了笑:“姚參軍。”
姚杳應了一聲,點著食案上的一道菜,笑道:“孫仵作快些用飯吧,這道水晶胭脂肉得趁熱吃,才有風味。”
三個人一邊用飯,一邊說著笑著,孫英慢慢的也放開了些,眼見姚杳與謝孟夏相處泰然,并沒有什么高低貴賤之分,便更加自在了些。
這一頓午食用的賓主盡歡,姚杳和孫英齊齊道謝。
謝孟夏不以為意的揮了揮手:“阿杳,你跟本王就不必這么客氣了,待衣裳做好了,本王命人給你送過去。”
姚杳坦然接受,莞爾一笑:“讓殿下破費了,卑職卻之不恭。”
謝孟夏卻嘁了一聲:“你別以為本王猜不到你在想什么,你定是在想,謝孟夏你個冤大頭,不坑你坑誰啊。”
姚杳撲哧一笑:“不敢,不敢,卑職哪敢這么想啊,卑職還想以后多從殿下這討些好處呢。”
謝孟夏咧嘴笑了:“說的是呢,你還要放長線釣大魚呢。”
姚杳坦然一笑。
孫英看到這一幕,簡直驚呆了,這也太過沒有尊卑了,若是深究起來,姚杳這是以下犯上,足可以抄家滅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