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回到他所居住的院落,發現顧由之不在后,本就不大好的心情變得更糟了。他在出去之前,就告訴過他不要亂跑,雖然也能猜到他不會聽的,但當時心情可沒有現在這般糟糕。現在的他只要有一點不順,就感覺心里憋著一口氣,怎么都吐不出來,郁悶之極。
他拿了張木椅,放在院落,站了一會,才緩緩坐下。他在回想著那個曾家之主所說的話,越想越怪,但怪在哪里,又找不出緣由。
真是怪了哉!
此時天色已經偏暗,老者看了一下周圍,仍未見顧由之歸來的身影,便起身,將那椅子放好,推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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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妍與自己的父親道說了此間的事情,但曾言圣即不點頭也不搖頭,對這事的看法實在難猜。
與父親告別后,她又去看了一下她的弟弟,聊了好一會,最后送了一個小木人給他。那小家伙雖然因為他姐姐不留下來吃飯而有點不高興,但在他母親的勸導下情緒也逐漸舒緩了。
紫妍于小巷中步行了一會,來到一間不算大的院子。她伸手將門推開,進到里面后又反手將其關上。只要她還在外面,這座小院子的門就永遠都不會關上。
“午爺爺,我回來了。”
紫妍在院子里叫喊了一聲,然后走到一張由石頭拼成的石桌上。她從石桌上面的木架抽出一把比她兩個巴掌還大的石刀,放在桌面上。又從桌子底下搬出一個圓圓的厚木板,推到石桌上。這個時候,午馬從屋里走了出來,在他身后,還跟著一只灰色的小貓。
“小姐!”
午馬走下不算低的階梯,來到紫妍的身旁。紫妍轉過頭看著這個已過花甲之年的老人,眼神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午爺爺,您先去那邊坐一會,我要做點好吃的。”
“嗯,聽小姐的。”
院子里有一棵老榕樹,老榕樹下有一張老爺椅,老爺椅上躺著個老人。平日無事,午馬最喜歡躺在這里,聽著小紫妍從書上看來的小故事。
紫妍摸過手中的戒指,一個黑色的包裹憑空出現在其手中。解開,將里面的不多青眼白虎肉拿出來,放到厚厚的木板上。這時,小灰好似嗅到什么味道,從那石桌底下跳上來,看著桌面上擺放的虎肉,眸中亮出精光。
可紫妍好似看出了它的想法,急忙將這虎肉搬到一旁。
“不可以哦!”她的聲音很柔,一根手指輕輕點在小灰的額頭上。它擺了擺腦袋,見那虎肉離遠了,便又跑下石桌,來到紫妍腳邊,各種蹭法。
紫妍對此只是無奈的苦笑。手中接過一把沉重的石刀,小心翼翼的橫切著木板上的肉,肉片有大有小,有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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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但切的每一片都很用心。待肉切片放好后,紫妍才扶起袖角,微微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香汗。
“午爺爺,再等一會就好了。”
“嗯!”
午馬在樹下躺著,迎著落日的余暉,滿足的神色在臉上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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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那個江湖少年被李夫人邀到了曾府。”
在范府一個隱蔽的秘室。范家之主范丞盤坐在秘室的寒冰床上,在他前方,有一個全身黑衣不見容貌之人。他的神色飄忽不定,許久過后,才舒解開來。
“你下去吧!”
黑衣人悄悄的退了場,秘室中又只余范丞一人。他眼神復雜,望著手中的綠葉子,不斷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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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山宗的老者在曾府的后院找了好一會,都未發現顧由之的身影,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于是便準備到李希顏那邊打聽打聽。而在這之前,他又回了一趟院落。也是這一趟,讓他不用再走了。
“你叫‘元師’?”
一個白衣少年靠在沉重的木門上,望著從外面回來的老者。但老者并沒有去看他,目光所致,是地上一個全身滿是鮮血的少年。
他的面容逐漸變得猙獰起來,雙拳緊握,青筋暴露在皮膚的表層。他望著白衣少年的眼神中滿是殺機。這白衣少年自然是桂木了,躺在地上的也不用猜,除了顧由之,還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