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件事和趙汐沒有半毛錢關系,可現在他已自認為,目前羅南就是他的boss,而且是那種比較寬厚親切的類型。幾輪接觸下來,就有那么一點兒主辱臣死的覺悟上身。
他嘴笨,打架的本事,相較于弗里斯劉峰明可能也不怎么樣,但是他可以選擇把這渾小子陰不陰、陽不陽的面目給戳穿羅南脾氣好,不代表他心里不討厭。
等大伙真把“禮數”什么的都甩在泥地里,鄧純這小子再敢多叭叭一句,就算他是個爺們兒,死了也能給他立塊碑。
趙汐心里這么想著,氣血上涌,又往前邁了一步。
偏在這時,鄧純臉色忽有些變化。他拳頭抵住嘴唇,低頭咳了兩聲,再抬起臉來的時候,又露出貌似陽光的笑容。
趙汐卻覺得,鄧純抬頭的時候,視線先往文慧蘭那邊瞥了眼。至于文慧蘭是什么表情,趙汐這個角度看不見,只看見她漫不經心地微調了肩上的紗巾,姿態嫻靜優雅。
羅南的視線也被吸引過去。
被吸引的不只是視線,還有手。
羅南好像忘了和鄧純對話的事兒,就那么伸出手去,手指尖落在文慧蘭肩上,拈起小片紗巾,輕輕搓動。
手感很好吧
大庭廣眾之下;
直播鏡頭之前;
眾目睽睽之間;
你你你
趙汐一腔義憤,瞬間被這荒誕離奇、全無邏輯的場面給壓碎了。
文慧蘭少有的怔住,還貼著肩頸處紗巾的手指,也是僵在那里,距離羅南的指尖,不過半拃。
現在局面已經荒誕到近乎失控,失控到大家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
更荒誕的是,鄧純就是那個莫名被趕上架子,要求把場面救回來的人。不管他心里怎么想,行動上確實努力去做了
“咳咳,有點跑題了,剛剛您說面具。”
“用在百面祭上的面具。”
劉峰明適時又插了一句嘴,有點兒像他的體型給人的感覺,就是個金瓜錘,直接砸人臉上。
可現在很多人要感激他,至少疼痛能讓人清醒一下。
鄧純就相當配合“那種其實不叫面具,在教團內部叫祭器,最起碼要叫法器。啊,抱歉,是我太主觀,這么說習慣了,當然可以叫面具,知道意思就可以。
“不怕羅先先您笑話,其實我的業余愛好,就是研究面具法器,包括選材、制作以及如何與祭儀相適配”
這時候,羅南的視線才從文慧蘭身上轉回,信口說一句
“也適配你”
“”
羅南一句,起碼讓鄧純僵那兒兩秒。也就是羅南現在的動作太過扎眼,對比之下,其他人便是有些差池,也不怎么起眼了。
也是這句話之后,幸好幸好,羅南終于收回了手。現場一堆手足無措的人,終于可以喘口氣。
鄧純緊跟著詢問“面具材料這塊兒,能問下,羅先生是怎么個考慮”
“想看看能不能作為替代物。我最近有一些實驗,本來是想用密契書當載體,但一來數量有限,新的供應可能還要一段時間;二來也考慮到浪費的情況。你們面具法器的承載能力相當不錯,我想看一下材料,能否臨時代替畢竟是百峰君出品。”
說著,羅南的視線又投向文慧蘭那邊,點頭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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