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鄧純不確定當下自家表情是怎么樣的,是不是像眼前的工作人員那樣,有一張想讓人一拳轟上去的訓練有素的笑臉。
事實上,他甚至不怎么清楚,自己如何走出了鄧家老宅。可能是路上碰到的其他“證人”,把他帶出來的吧
哦,是側門。
他唯一記得
的,是凌晨一起進入夢境游戲的那個同伴,看到他的時候,表情是如何從迷茫過渡到釋然。
那里面的潛臺詞大概就是
哦,大家都一樣,那就不用擔心了。
釋然尼瑪一樣你妹
鄧純強按住掉頭沖回老宅的沖動,他強迫自己不要回頭,就沿著湖畔的林蔭道,木然向前走。
“鄧主管沒開車嗎”
凌晨的同伴還很關心,想要帶他一程。
卻不知鄧純是用了多么強的自制力,才勉強控制住將他就地溺死在湖水里的沖動。
而且鄧純沒有拒絕。
除了路上沉默時間略長以外,鄧純表現的非常正常。
已經是半下午了,鄧純沒有再趕回鷹頭場,而是回到了他在城中的住宅。
這是湖城90以上的人都羨慕向往的、位置絕佳的高層大平層。距離鄧家老宅并不特別遠,從側陽臺上甚至可以遙遙看到湖畔邊緣與之對應的青森水面和深沉綠植。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這個位置,鄧純才重重一拳頭砸在落地玻璃窗上,整扇大玻璃都在呻吟晃動可笑他這種時候還要控制。
否則真砸碎、砸塌了,他情緒失控的事實,會在最短時間內傳到老宅、傳到可以決定他命運的那些人的耳朵里去。
鄧純深深吸氣,他承認他一廂情愿了,他知道這不是他希望的場面,他也再一次確切感受到
作為鄧允唯的兒子,他在教團內部、在鄧氏家族覆蓋的領域,沒有任何所
謂的“與眾不同”。
好吧,確切的說便是有些差異,也絕對不是他所希望的那種程度。
又一次親身驗證這個事實,你還真是蠢啊鄧純
他又一次重重拍擊大落地窗,在玻璃面危險的晃動中,發出了野獸般的嘶吼。
可也在這個時候,手環震動,而且是明確的“重要”提示。鄧純喘著氣,低下頭,看到的是一個當下顯得格外刺眼的名字
文慧蘭
鄧純不可避免地想起,他與這位的地位差距,那絕不是見面時幾句諷刺,就能彌補得了的。
就像現在,他很想拒接,得一個清靜,卻又不得不在振動三輪之前,及時接聽
“喂啊我去洛城
“跟誰我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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