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他想成神
明明已經有了預期,可當這個目標清晰呈現,鄧純還是被震住了。
所以,他那位老父親,是想著填進百峰君目前核心自我的空位中,獲得那片資源網絡,以及主導該網絡的能力
這是一個大膽,卻又順理成章的判斷。
與其十年辛苦為他人做嫁衣,還未必能換來什么有意義的結局,還不如咬牙把所有的
籌碼全部梭哈,去拼一個哪怕是虛無縹緲但也更有意義的未來。
如果,哪怕只是如果,能夠被安放進百峰君的核心c位,這種收益,毫無疑問是老頭子夢寐以求的
是所有人都夢寐以求的
真能搏一搏的,哪怕當傀儡――能夠讓自身的價值跨層級暴漲,往往就是從當傀儡開始的。
只要漲上去了,就有無限的可能。
同樣是未知,一個是雞犬,一個是神明哪怕是偽神呢
就是鄧純去選擇,也只會去選擇后者的。
況且,現在都到了阪城了,老頭子難道真的有選擇的機會
他門口是站了一個工服4號。
老頭子的身邊不也是有一個白心妍嗎
有些時候,思路就是這樣一通百通,一順百順。
快速奔流的念頭,讓鄧純的大腦高度興奮,以至于再也坐不住,重新站起來,在屋子里面來回踱步。
問題是這個興奮,掛鉤的并不是什么正面的情緒,而是持續暴漲的危機感和恐懼心。
如果真是這樣,問題就大了。
最簡單的比較
續命和成神需要的資源,完全不是一回事兒。
若他那位老父親真要奮力一躍,只靠飛艇上這些蓄養已久的骨肉血脈
便是再違逆人倫,是不是也太“輕而易舉”了
哦,還限定在二十五歲以下
怎么可能還挑挑揀揀
這一刻鄧純的尾椎骨都是冷的。
也是在這一刻,又一聲怪響,仍然好像是有著超強的滲透性,不知從
哪里傳導過來。
或許是心有所見,感知便有參差。
此時鄧純可絕不再認為,這聲音是從馬桶和風機里傳出來的,他甚至覺得這聲音就是一種呻吟。
饑餓了很久,虛弱又貪婪。
后續再無動靜,和鄧純的耳朵深處,卻似聽到了咀嚼聲。
停停停,不能再自己嚇自己
鄧純在屋子中央站定,強行保持冷靜。
不管怎么說,一旦猜測成真,他所面臨的就是滅頂之災,而且是那種毫無反抗之力的絕望場面――他的力量太弱小了,弱小到連逃亡的機會都沒有。
這種時候就不要再有任何僥幸之心,只能是對外求援,找人來幫忙。
找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