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與我無關,而且人家也不會希望我過去摻和。”
單獨與武皇陛下在一起的時候,羅南的肢體語言更放松一些,起碼要表現出來。他斜靠在陽臺圍欄上,“束神箍”就在食指上打轉,還扭頭去看宴會廳里剛剛被人貼靠上去的安東勝。
某些人等他們分開,等得好辛苦。
武皇陛下打量了羅南兩眼,輕笑道“你對他有遠超出安夏線和十三區的期待。”
“嗯,大概”
羅南含糊應了一句,他與安東勝的交流確實還遠未結束,無論是關于洛元,還是初代首祭,包括其修行方案的制定,都還有大量事實需要挖掘。
緊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他覆蓋不了十三區如果我真那么想,陛下你會不會掉頭就走”
武皇陛下微笑搖頭“是我形容不當。安城那邊是有問題,但也只是表面問題,不值得花費太多心思。就好像沙灘上的城堡”
她還用這個爛俗的比喻
羅南閃了個無意義的念頭,便聽武皇陛下繼續道“建得再好,終究會在下一輪潮起之時垮塌掉。”
“嘖,陛下要把這個比喻擴張到整個地球嗎如果是這樣,您這種游客和我這種土著的共同話題可就沒多少了。”
羅南一邊笑一邊嘆息,視線穿過陽臺無形的邊界,看外間燈光和夜色共同編織的淮城夜景,卻無法看清他想要看清楚的東西。這種時候,嘴巴就應該起作用
“那么,敢問陛下,吳魁是沙子城堡還是海上示警的浮標呢”
羅南的耐性不如自己的預期,也是他想用更務實的方法來鑒別“盟友”,而非憑借初始立場和不靠譜的感覺。他看武皇,后者長裙在清吧里醒目吸睛,在這種宴會上就有些過于樸素了,倒是和他身上的休閑裝頗是相襯。
這樣看著確實很有盟友范兒,可是他哪敢相信這種浮飄的感覺。
武皇陛下也看他“你有沒有研究一下”
“那個無頭尸啊,大概看了看,可現在研究也太雞肋了。血獄王闖進來之后,他體內破爛祭器就沒了用處。”
在“雷池試驗場”覆蓋范圍內,羅南想研究吳魁,怕不有一萬種辦法。
可還是那個問題答案就在眼前這位肚子里悶著呢,又何必舍近求遠呢
“我對那家伙興趣不大,非要釋疑解惑,大概就是血獄王還在原地的時候,這哥們兒是個什么狀態陛下又為什么這么感興趣,專門用這種方式給他強行續命呢”
武皇陛下不出所料地偏轉了話題”不是你把血獄王給扯下來的“
“我何必自找麻煩,明明是那家伙腦子不清楚自己沖出來嗯,是一次很陰險的伏擊好嘛”
只是沒有想到羅南形神架構特殊,原本想奪舍,結果變成了正面沖突,本來大君級別的修為層次已經在百神冢里消磨殆盡,還被“孽毒魔眼”給拿捏了。
對此,武皇陛下微笑不語。
嘖,真想去扳開她的嘴
羅南有些惱怒,還有些沮喪所以,還是這一場牌局開得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