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絕大多數人從沒有見過,以后也不會看到。
羅南確認,這些“法則勾線”幾乎都不怎么完整,唯有精神領域、發自于人心的那部分,與“破爛神明披風”“祭壇蛛網”基本重合或直接作用的,才相對清晰明確,其他的很模糊多變。
它們在暗影中若隱若現,很多都是與“破爛神明披風”“祭壇蛛網”的結構發生“擦撞”后,才能間接感應到,感應也不免有些滯后。
這種觀照效果,遠達不到“諸神法眼”的層次。
可那又怎樣?暫時來說,夠用就好。
羅南體會自家感知維度的擴張、細節的深化,同時居高臨下,統觀全局,嘗試理順。
干這事兒很吃力,時間長了,羅南在這兒的一縷靈魂投影還好說,承載他的唐立,包括唐立肚子里的“新·野火”,消耗都是極大。尤其是唐立,好像都有些低血糖的癥狀,在高空夜風中搖搖晃晃,幾乎站立不穩。
隨著唐立狀態的起落,他身上、近處這些“法則勾線”也會產生變化。而這些“勾線”及變化本身,相對遠方區域的來說,就相對清晰,清晰到他幾乎可以伸指去勾動,聽這些“勾線”如絲弦般或明亮或暗啞的“鳴響”。
這絲縷鳴響絕對非人耳所能接收,它不是任何實質性的震波,而是“法則層”獨有的表征。
最后勾動那一波,就是羅南驅動唐立,撥動“法則勾線”,看能造成什么影響……然后,唐立就嗆咳起來,喉嚨里甚至濺出了血。
他面無表情,將手邊的香檳一口飲盡,壓住了喉頭血氣。
要干涉“法則勾線”,就要將自身狀態催化到對應層次,能夠觸碰、影響,并接受對應的反震——唐立只是輕輕勾動一記,如果要再加把力,那根“法則勾線”不一定怎樣,唐立的軀殼多半要被反震給轟得四分五裂。
如此手段,對形神框架的強度和層次,要求極高。
這也是應有之義。
暫時來說,羅南還用不到這個。
他只是追溯“法則勾線”的大致走向,描繪輪廓。哪怕若隱若現,也可以憑借自家認知層級和繪畫功底,大致猜度擬合,再嘗試比較,一時玩得不亦樂乎。
這種奇妙的觀照維度,沒個百八十回,新鮮感是褪不掉的。
玩著玩著,他忽有所感,追溯著一段重復多次結構,視線轉向了觥籌交錯的交際區。
在那里,他又一次看到了唐立的姐姐和所謂“姐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