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六安大聲慘叫,由于此前聚勁發力,氣血流轉加速,驟然出現了開放性的大傷口,情況反而糟糕。此時,骨血支離的斷裂處向外噴射著血液,隨之而來的巨痛和恐懼,直接擊垮了他的心防,他整張臉扭曲到極限,甚至已經開始飆淚。
“哦哦哦,真是糟糕的執行力。”
在萊特的感慨聲中,誤中副車的巨化蠑螈也不貪功,粗肥的身子橫過來,占據了床榻到門口近乎一半的空間,也擋在了萊特和羅南之間,成為了一道堅實的屏障。
千鈞一發之際,避過了要命的撲擊,羅南在斗篷下面也搖頭,隨即看向巨型蠑螈鉆出來的巖壁,那里經過部分裝修,總體還算光滑平整,沒有任何可供那種體量的怪物通過的孔洞,如今只是多了一點兒水跡濕痕,
類似于穿墻術,是巨化和半虛化雙向畸變……不,應該還有一項能力才對。
“看起來你還真像個肉身側啊,能力水平讓人驚喜。”萊特仍然是慢條斯理的BOSS語音模板,但他扣住燕芬咽喉的力量,明顯又加重了些。
羅南嘆了口氣:“廢話說了那么多,你的這頭大蠑螈,都快吐斷氣了吧。我在生物課上學到過,蠑螈所含的河豚毒素不溶于水,要噴灑毒霧,恐怕還要以它的酸性體液中和,一來二去的也夠難為它的了。”
“生物課?”
“……活到老,學到老嘛。”
萊特的眼神又在羅南身外的斗篷上游走一圈兒,并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可誰知道他心里頭是怎么想的?
兩秒鐘后,萊特恢復到了交流模式,好像前面催眠暗示張六安偷襲、如今往室內猛灌神經毒素之類的事情,從來就沒發生過:“這頭巨化蠑螈不能讓我滿意,這就是我不喜歡春城溶洞的原因,這里面適合駕馭的畸變種實在是太少了。在畸變時代剛開始的時候,這處溶洞還是最早淪陷的區域之一,卻因為樹大招風,早早的就被清洗了一遍,作為春城和荒野的隔離帶,然后就塞滿了張六安這樣的貨色……”
張六安已經在大出血、劇痛、恐懼的多重打擊下昏迷了過去,無法聽到這番評價。萊特也只是順口一說,話題重心很快就跳到了張六安的妻子身上:
“也許河豚毒素對你沒用,不過我很想知道,同樣的毒素,你能夠阻止這位女士吸收嗎?之前做實驗,我對分量的把控還算比較精準,可是看到你在這兒,還要把控住以毫克計的藥量,未免太強人所難了。當然,手上的力量也不是那么容易把握……”
床榻上的燕芬的臉色已經發了紫,開始嚴重缺氧后的抽搐。神經毒素本來已經削弱了她的呼吸本能,如今萊特又扣死她的咽喉,已經斷絕了她所有的呼吸通道,眼看著就要到極限。
羅南當然知道這是威脅,卻沒有即刻回應,似乎在權衡。
萊特保持微笑:“不如來透個底吧,你究竟是什么人,與邪羅教團是什么關系?我并沒有在資料中見到你,而且你和這種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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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爛披風當寶貝的末流教團,似乎也不怎么搭界。是吳珺的朋友?情人?雇傭兵?”
“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可以嗎?”
“……真是個讓人不爽的答案。好吧,我也覺得咱們之間的廢話太多了,可現在我占據主動,你應該回答,你準備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