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從莫先生本體,而是從莫先生手底下那個死活難論的卡德曼身上得來。
田邦知道卡德曼這個人,知道那是個實力還算不錯的肉身側,同樣也知道暴火印的法門,這讓他自然而然地就代入到卡德曼的角色中。
相隔數千里,怎么就被拘了魂?
整個過程中,暴火印是不是關鍵誘因?有沒有可能規避這結果?淵區固化構形“血魂寺”又占據了怎樣的角色,起到了什么作用?
一邊代入,一邊分析,同時還參考莫先生的“授課”,就算田邦已經大半脫離了血焰教團甚至是“控縛派”的體系,卻還是有些心得體會。
但這些,想作為“定性”的判斷依據,還遠遠不夠。
田邦就道:“莫先生這種情況,就是有明顯的嫌疑,但又達不到真正實錘的地步……如果莫先生不是超凡種,現在他可能已經死了100次。偏偏他是,至少極可能是,那么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潘博士本著研究人員的嚴謹態度,做合理討論:“到目前為止,這位莫先生并沒有展現出身為超凡種的扎實證據,相反,他的模糊表達顯得過多了……”
田邦就笑:“隔著數千公里的距離,把人的靈魂體玩弄于股掌之上,這是什么水平?”
“那是他在處理自家教團的信眾。”
“三大教團的首腦,來了兩個,或許你可以問問他們,如何處置不虔誠的信眾的?是不是能隔著數千公里,把事情辦得這么漂亮。”
“血魂寺的模型,我們也做過一些,如果考慮最優解……”
田邦搖頭:“那種胡猜亂想的東西就別提了,而且‘最優’不就代表‘最險’嗎?大家都要給自己留些后路——涉及到超凡種,怎么謹慎都不為過。
“這些年是好些了,超凡種之間以死相搏的不多,但每一次都是震動全球。宮啟不用說了,幾年前的金不換,完全是核彈級的影響,潘博士你不是還在那里研究過一段時間?”
潘博士慢慢點頭:“是的,在那個火山區。”
“相比之下,倒是金桐死得最憋屈,悄無聲息就完蛋了,只給世人留了一座白骨山……唔。”
忽然間,田邦腦子里開辟出一條新思路,也許、貌似、可能……他又找到了一個新的證據:
白骨山、血魂寺,還有最后落入羅南之手的頭箍……
電磁向能力者,金桐可是電磁向!
雖然細究起來,那哥們兒屬于肉身側,可是相較于線索本身,也無傷大雅了。
田邦在夏城也聽說過,羅南正研究開發金桐頭箍的裝備;曾經也有一段時間,羅南通過金桐頭箍掌握某種高級文明遺產的傳言甚囂塵上。
單獨考慮,這都沒什么。但把片斷聚在一起——七中五,甚至還能有所呼應。
“怎么了?”
“……沒什么。”
田邦才不會去當那只出頭的笨鳥。
多想一層就能明白,羅南擁有金桐頭箍的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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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得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