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需要考慮這個渠道,我就想知道,有沒有什么新發現呢?”
瑞雯又盯了他至少三秒鐘,才收回視線。
小姑娘顯然不會長篇大論的解釋,只是點點頭:“有的,它的活性不匹配。”
龍七及時發揮了科普工作者的功能,目光在那些抽搐的神經線上掃過,半分析半猜測:“你是說,這只鬼腸的神經系統活性,要比它應有的更強?話說這也不是沒有理由,如果它真的遭到翼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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蝠那種獨特畸變病毒感染的話,肯定會有額外的刺激……”
“是這個?”
瑞雯直接撥開了這只鬼腸鳥背部的一片羽毛,在顆粒凸起的表皮之上,有著數點明顯的腐蝕性下陷,甚至還存在一些貌似已經干涸的血跡。
龍七“呃”了聲,下意識伸出手,在血跡上面蹭了一下,指尖搓動。高敏手套忠實傳回了那種特殊的微粘觸感,讓他的面色瞬間變化:
“沒多久!”
龍七的第一反應是往上看。
幾個相繼產生的模糊判斷,讓他本能覺得,整個事件的溯源工作,必須再增加一個環節——就在附近。
那么,就沒有什么比剛剛他擊落“鬼腸”的大樹上,更需要著重偵察的了。
坦白說,如今的龍七有些頭皮發緊,后頸發涼。
如果猜測沒錯,有一個剛剛“吸食并感染”了鬼腸鳥的“上級寄主”,瞞過了他的感知,極大可能就在附近,甚至有可能就在他身旁這棵大樹上駐留……過。
萬一冷不防給他一口,畸變感染可不管你是不是直播,隨隨便便就能釀成嚴重事故給你看。
果然是直播久了,被網友們連日吹捧,放松過度,既然已經判斷到是畸變“巢穴”的反殺,后續的危險就應該是一波連著一波,他怎么就有閑情繼續和網上那幫粉絲玩互動呢……
眼下可不是照顧形象的時候,批判了自己的愚蠢行徑,龍七深吸口氣:
“問題嚴重了,我想再把附近探測一遍……咱們和這棵樹保持距離。尤其要注意,翼手血蝠那種東西,蝙蝠那樣的東西。”
與其說是提醒瑞雯,鄭告觀眾,還不如說是龍七用這種方式來梳理自家思路。
他一直相信,在荒野上,沒有什么能比一個清醒的腦子更重要。
就在近乎喃喃自語的話音里,龍七通過自身感知和內甲內置的便攜感應設備,重新評估周邊區域的危險程度。
在側后方十余米外,他心愛的挎斗摩托,頂著此前“鳥雀血肉炸彈”拋灑的血污,以無人駕駛模式,緩緩向這邊開過來。
放置在上面的深藍行者外骨骼的便攜箱,已經打開了口子,進入隨時可以裝備的狀態。
與此同時,兩邊的信息流已經形成鏈接,通過深藍行者更加強大的感知模塊的功能,進行更充分的分析,很快鎖定了旁邊這棵大樹、還有周圍幾個高度可疑的點位。
果然,這種多級寄生的把戲,還沒有真正結束。
鬼腸也好,仍未確定的疑似“翼手血蝠”的上級寄主也罷,它們控制的目標,并沒有在此前的“飛行炸彈”環節中消耗完畢,而是以相對隱秘的方式,進入了待機狀態。
只是畸變感染狀態下,它們明顯升高且不夠穩定的體溫,暴露出了蛛絲馬跡。
他早該想到的……
“我們往后退,往你的四點鐘方向,知道是哪里吧。”
龍七往瑞雯那里瞥了眼,準備再做一個明顯的方位指示。倒不是他擔心什么,只是希望瑞雯能夠配合他行動,別造成什么意外……
“呃,這玩意兒可以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