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古神那種宏觀生命,物質層面的軀體結構超乎想象,動不動就是星系級、位面級的跨越,在人類視角中,可計算的那部分,也是以萬、億光年為單位的標準。龐大到自己身上產生多個意識群,自相打架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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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也屢有發生。
人類這種生存尺度,和古神其實搭不上界。銀河霸主級別的高等文明,指不定就是古神軀殼角落里一搓就掉的死皮。彼此認知宇宙、描述宇宙的方式,差了無數個維度,溝通什么的,實在是想多了。
可這不是有天淵網絡嗎?幾乎包容了宇宙整個生命歷程的天淵網絡,讓精神、意識、認知這種建構在復雜物質系統上的混沌涌流,匯聚構合沉淀為了具有某種秩序共性的“原始意識海”。
雖說在宇宙尺度下,這樣的聚合體必然會被攤薄到幾至于無的地步,可它終究讓零變成了一。
后又借助古神嵌在宇宙秩序框架下的宏偉軀殼,通過一連串宏大又精妙的構形設計和反應,逐級放大膨脹,如同跨越天塹的天梯,使得遺傳種與古神,擁有了一條理論上的聯系通道。
也就是在這個過程中,虛無的意識,擁有了反作用于物質層面的真實偉力。
在專業歷史文本中,天淵網絡無疑是遺傳種克服生來脆弱本質、古神擺脫宇宙框架禁錮的最便利工具。極大與極小,在這個網絡上有了某種共通之處。
問題在于,大與小、強與弱終究是客觀現實的比對。遺傳種在微緲如塵沙的星球上生存與掙扎的無奈,與古神在宇宙秩序框架下禁錮與撕裂的絕望,概念上同樣是情緒,可真的是一回事兒嗎?
橫空出世的幻想種,正是遺傳種投向古神的信仰,在不可能得到回應的結局下,于天淵網絡中扭曲回蕩的產物。
諷刺的是,也正是幻想種、六天神孽以及后續“新神”的出現,填補了天淵網絡上的“生態位”,事實上發揮了中繼站的作用,使得遺傳種和古神之間,產生了真正有意義的交流。
湛和之主,這位天淵主宰的“真傳”,正是這種交流漸次成熟之后的受益者。
嗯,這也是羅南閱讀的一系列禮祭古字歷史文本中,少有的關于湛和之主的描述。
不管怎樣,認知的天塹,絕不是禮祭古字所能填補完善的,它本身就不完善。
知道了天淵靈網在溝通古神與遺傳種之間,起到的基礎性作用,就能理解羅南在學習禮祭古字過程中遭遇的又一道難關,要比感知落差或“傾向性”還麻煩:
在彌合感知、視角差異的遣詞造句技巧中,天淵網絡根本就是繞不開的核心元素,很多描述,都要以天淵網絡呈現的狀態為參考。可這一塊兒,在當下的地球本地時空幾乎是空白。
沒錯,淵區極域這樣的“硬件”,已經在宇宙膨脹發展的過程中,無聲無息地到位了。可是這里絕沒有那些專業歷史文本中所呈現的規則秩序,有的只是徹底的狂暴與混亂。
丟掉了最核心的參數,正常的轉譯解釋都進行不下去了。
羅南能怎么辦?他只能純粹依靠自己的感知和理解,去揣摩相關的信息。
他應該感謝磁光云母,大幅拓寬了他的感知范圍。目前“弱行星系”級別的感知習慣,起碼是一級跳轉的階梯。
但他還有點兒憂慮,和磁光云母混得時間長了,感覺被它的審美帶歪了些。
現在層次再往上探,非人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