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掛了電話。
婦人愣住了,平日里她只要撒潑,男人總會滿足她的要求,想買什么都行。
今天跟以往都不太一樣,撒潑這一招不好使了!
講武堂里,有學生哭喊著:“媽媽救我,教習在打我啊!”
然而這位婦人竟是轉身就走,絲毫都沒有留戀。
哪怕她兒子在里面已經快要哭到暈厥,婦人都沒有回頭。
撒潑是她在溝通中占據主動的方式,但她不傻。
能夠吃了龍魚還沒事的人,這李氏里十幾年也遇不到一個。
能夠讓自己那位在樞密處身居要職的男人都不敢撐腰的事情,也很少見。
龍魚是什么?龍魚是李氏那位老爺子的心頭寶貝啊。
其他幾位來鬧事的婦人見她打了一個電話,便神色匆匆的離開。
大家彼此相視一眼,也都緊隨其后。
山長李立恒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上一次他拿戒尺打學生是十多年前,那時候他還是中年,不是老年。
結果那一次學生的母親、他的妹妹趕來,差點把他的胡子給撤掉,頭皮都禿了一塊。
怎么這一次,幾個學生母親都走到講武堂門口了,卻突然灰溜溜的離開?
山長李立恒走近講武堂門口,當他看到那串魚骨的時候眼睛都直了。
……
……
講武堂里。
慶一坐在銀杏樹下左等右等,也沒等來學生父母興師問罪,這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西瓜頭少年悄悄溜到講武堂門口,想要看看情況,門外卻空空蕩蕩的什么人都沒有,只剩一串魚骨掛在門廊上,搖搖晃晃的……
“找什么呢?”
慶一嚇了一跳,他回頭望去,卻看見慶塵笑瞇瞇的站在自己背后。
他趕忙說道:“慶塵叔叔治學有方啊,沒想到來的第一天就能鎮住場子,太令人驚嘆了。”
“回去上課吧,”慶塵笑瞇瞇的說道:“以后你驚嘆的日子還多著呢。”
慶一總感覺慶塵話里有話,他背后猶如被寒風掃過一般,汗毛都立起來了。
慶塵轉身回到講武堂,此時他再猜測慶一的身份時,只感覺對方就算是時間行者身份,也不太像是幻羽這樣的角色。
慶一雖然少年老成,心機頗重,但起碼還局限在小孩子的范疇,也沒有特別令人擔憂。
但幻羽就不一樣了,那位時間行者躲在幕后,給其他時間行者造成的壓迫感,遠要更恐怖一些。
此時此刻,講武堂里的學生們見沒人來營救,已經漸漸止住了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