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趙二狗忍不住慘叫起來,十指連心啊,往指甲蓋里面插竹簽,不疼才怪呢。
不一會兒,一根竹簽就插完了,趙二狗已經疼的滿頭大汗了。
看見他這慫樣,曹正良不由嘲諷道:“省點勁啊,這才剛開始呢,手指插完了還有腳趾是吧,一根插完了還可以插兩根是吧,別急,留點力氣,慢慢嚎。”
兩個獄卒也不搭話,只是慢慢的抓起他第二根手指,又準備插了。
趙二狗終于崩潰了,他邊拼命掙扎,邊大喊道:“別插了,別插了,我招,我招。”
曹正良聞言,搖頭嘆息道:“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我們又不是問你干什么壞事了,再說了,我們也不會把徐員外怎么樣,你硬挺什么勁啊,這不找罪受嗎?”
趙二狗一想,也是啊,壞事基本上都是徐輝做的,他最多也就揍人家幾下而已,就算他全招出來,他也不會有什么事,他相信以徐輝的背景,也不會有什么事。
于是他竹筒倒豆子,一個不留,將徐輝怎么把八個小妾弄到手的,全抖了出來。
拿到供詞,張斌氣的直拍桌子,徐輝也太不是個東西了,簡直就是個禽獸。
不過,光憑一張供詞并不能治徐輝的罪,沒有其他人證、物證,這東西就是張廢紙。
要光憑供詞就能定人的罪,那就亂套了,畢竟,供詞這東西,想要偽造,簡單的很。
當然,張斌也不是想治徐輝的罪,他的目標是拯救整個大明,如果為了懲治這么一個人渣毀了自己的前程,那就得不償失了。
晚上他又在酒樓訂了一桌酒菜,送到監獄,陪徐輝喝起酒來。
徐輝這會兒倒是不怎么害怕了,因為張斌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對自己的堂伯,這位縣令大人還是很顧忌的。
在他看來,只要張斌不敢動他,趙穆玩再多小動作都沒用。
一開始,他還喝的很開心,幾杯酒下肚,張斌卻突然從懷里掏出一疊供詞遞給他,嘆息道:“唉,徐員外,這下有點麻煩了,今天典史曹大人將這個交給本官,說是要報上去。”
徐輝雖然不是憑真本事考上秀才的,書他還是讀過一些的,聽張斌這么一說,他連忙接過供詞,細看起來。
這典史是趙穆的人他知道,只是,沒想到這家伙竟然敢跑去拷問趙二狗!
看到趙二狗的供述,徐輝額頭上慢慢冒出了冷汗,不說別人會把他怎么樣,就說他堂伯,他堂伯要是知道他是這么個東西,還會拉下臉來救他嗎?
看完證詞,他有點惶恐的問道:“縣令大人,趙穆這是什么意思?”
張斌裝出為難的樣子,點撥道:“他想要那兩千多畝地。”
話不用說太滿,只要徐輝不是頭蠢豬就應該能聽明白,如果這地不賣給趙穆,這份供詞就會捅上去。
徐輝考慮了一會兒,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事要是往上捅,徐大化的臉都要被他丟盡了。
買不到這兩千多畝地只是少點收益,如果失去了徐大化這座靠山,那他就完蛋,事情到了這一步,只能先息事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