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的人分為很多種。
有的人如一桶墨水,從頭到腳都是黑的,你一沾上,你也黑了;
有的人如一灘濁水,渾濁不堪,你一踩上,保管濺你一身臟水;
有的人如一桶漿糊,稀里糊涂,你不知道他想干嘛,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
有的人如一潭清水,清澈見底,讓人倍感清新,與之相處,神清氣爽;
有的人如一泓清泉,越是細細品味,你就越能覺出他的甘甜,越是相處的久,你就越會發現他有諸多的優點。
吳士琦就如同一泓清泉,你不問他的時候,他只是在一旁靜靜的流淌,清靜淡雅,一旦你問起他,你就會發現他的知識是如此的淵博,不管什么問題,他都能為你細細解答,如甘甜的泉水,沁人心脾。
縣令大人有招,吳士琦很快便出現在琴治堂。
經過這段時間相處,張斌對他愈是尊崇了,見他進來,張斌立馬站起來,親切的道:“吳先生,來,請坐,請坐。”
吳士琦仍是受寵若驚的表情,恭敬的在書桌左側的圍椅上坐下來,沒有絲毫恃寵而驕的模樣。
張斌并未急著問起政績的事情,反而好奇的問道:“吳先生學識之淵博著實令本官欽佩,先前本官幾次問起的問題都非一般書中能看到的,不知先生是從哪里看來的?”
吳士琦聞言,謙虛道:“縣令大人過譽了,小人哪里是什么學識淵博,只是因為才疏學淺,科舉無望,所以喜歡跑出去轉,看的多了,聽的多了,有些東西自然就懂了。”
原來是這么回事,難怪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原來是喜歡到處跑,張斌不由向往道:“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讀些死書其實沒多大用處,本官還從未去游覽過我大明的萬里河山,終究不如先生懂得多。”
吳士琦卻是欽佩道:“縣令大人過謙了,大人弱冠之年便金榜高中,實乃不世奇才。”
張斌聞言,不由臉上一熱,連忙謙虛道:“過獎了,過獎了,本官還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先生呢。”
吳士琦連忙拱手道:“縣令大人請講。”
張斌略微有點尷尬的道:“是這樣的,本官來平陽上任也有兩年多了,卻一直沒有做出什么成績,明年的京察大計,恐怕會升遷無望,所以,本官想趁著這最后一年,做出點成績來,同時也讓平陽百姓日子好過一點,不知先生可有什么辦法?”
吳士琦聞言,嘆息道:“唉,其實,如今這世道,不貪財,不擾民就已經算是好官了,縣令大人做的已經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