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時候,他才剛剛開始思考燧發槍的問題,還遠沒有一個完整的構思,要知道,歷史上,他可是崇禎八年才在《軍器圖說》中提出自生火銃的概念,也就是說,要十年之后,他才能把燧發槍做出來。
張斌自然早就有了腹稿,跟后世的槍械比起來,燧發槍其實并不算什么,鳥銃,那更是跟玩具似的,他拿著把鳥銃仔細看了一陣就知道該怎么改進成燧發槍了,只是這一年多來,他都沒機會去做而已。
燧發槍雖然簡單,也得有工具,有人,有場地才能做出來,要讓張斌自己做,他肯定是做不出的,他甚至連打鐵的錘子都舞不動,就更別說把零件一樣樣敲出來了。
不過,要單是論構思,倒是早就成熟了,在他的啟發下,畢懋康簡直是茅塞頓開,燧發槍的雛形竟然提前十年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這將對大明造成多大的影響,暫時還無法預料,不過,張斌現在考慮的卻不是這個問題,他考慮的更多的還是怎么把畢懋康忽悠進自己的陣容。
可惜,聊完燧發槍的問題,時間已經不早了,這次怕是忽悠不成了。
果然,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畢懋康便略帶遺憾道:“唉,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可惜這時候也不早了,張大人從金陵趕過來,一路辛苦,畢某還是下次再請教吧。”
張斌也不無遺憾的道:“唉,真是相見恨晚啊,要早認識畢大人,這燧發槍怕是早就做出來了。這會兒的確不早了,還是下次有機會再聊吧。”
畢懋康連連點頭道:“嗯嗯,下次有機會一定要好好聊聊,走,張大人,我帶你去客房。”
說罷,他便起身引著張斌往外走去。
這畢府倒也頗為闊氣,晚上廊道中還是燈火通明,兩人邊走邊聊很快就來到了客房中。
這會兒,畢懋康貌似有點酒勁上頭了,他竟然眨著眼睛對張斌道:“張大人,我那兒倒有幾個頗為可人的通房丫鬟,要不叫個來服侍一下?”
開玩笑的吧,哥可不是隨便的人,張斌聞言,連忙擺手道:“不用了,不用了。”
畢懋康卻是灑笑道:“哈哈哈哈,人不風流枉少年,張大人如此風度翩翩,難道未曾去賞過秦淮風月?”
這家伙,原來好這一口,不過,這時候逛青樓貌似并不是什么令人不齒的行為,所謂風流才子,你不風流反倒是不像個才子了。
看樣子,這畢懋康應該是個相當風流的才子,恩,這倒是個不錯的突破口。
所謂人生兩大鐵,一起扛過槍,一起嫖過娼,為了今后的大計,就陪他去逛逛青樓又如何。
想到這里,張斌誘惑道:“我可就住在秦淮河邊,怎么會沒去過呢,只是初到金陵,沒什么朋友,一個人去也沒多大意思,要是畢大人肯屈尊去金陵,我天天請畢大人去欣賞秦淮風月!”
畢懋康聞言,果然心動了,他饒有興致的道:“此話當真?”
張斌立馬點頭道:“當真。”
畢懋康想了想,隨即便神神秘秘的笑道:”張大人,可別忘了,到時候要陪我一起欣賞秦淮風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