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已經沒有什么時間思考了,徐孚遠和陳子龍這一開口,就等于把事情定下來了,張斌剛剛說的可是三個,他要不吭氣,明顯就是看不起張斌了。
想到這里,他連忙跟著拱手道:“多謝恩師。”
拜師,按古禮,那是有很多儀式要辦的,但是,這會兒卻已經沒有那么多講究了,要追求隆重的話當然可以辦,但一般人都很少去搞那些儀式了,尊師重道這會兒主要還是體現在行動上,而不是體現在儀式上。
收了這三位學生,張斌高興到不行,徐孚遠的事,自然要先幫他解決了。
他擺出當師傅的架勢,語重心長的道:“復齋啊,你與湘真姑娘的事,為師也聽說了,所謂人不風流枉少年,逛逛青樓倒也沒什么,但是,為此牽腸掛肚,黯然神傷就不好了,那樣必定會耽誤學業。這樣吧,為師先給你支一千兩銀子,你去把湘真姑娘娶了,定下心里,好好讀書,至于這銀子什么時候還,又或還不還,你都不要太擔心,有錢就還,沒錢就先欠著,為師不急。”
徐孚遠聞言,激動的站了起來,躬身行禮道:“多謝恩師,學生一定刻苦用功,不辜負恩師的期望。”
張斌點了點頭,抬手道:“嗯嗯,坐坐,我們好好聊聊。”
他是想了解一下三人的具體情況,以便今后做出安排,這聊著聊著,外面突然傳來畢懋康的大笑聲:“哈哈哈哈,雙全賢弟,我說你怎么沒去我那邊咯,原來是來客人了啊,不知方不方便一起聊聊啊?”
畢懋康是那種天性灑脫的人,跟張斌混熟以后,他經常不拘俗禮,與張斌開開玩笑,原本別人來了客人,這樣插進來是很不禮貌的,但是,他一聽外面的張差和趙如說是松江那三個年輕人前來拜訪之后,就沒那么在意了。
這三個松江才子中也就一個是舉人,其他兩個都是秀才,他一個正四品的朝廷大員倒不用跟他們講什么客氣。
張斌聽聞他來了,連忙站起來朗聲道:“孟侯兄,快進來坐,正想給你介紹幾位門生呢。”
門生,什么意思?
畢懋康好奇的走進來一看,是前天那三個人沒錯啊,怎么突然就變成門生了呢,難道他們是專門來拜師的?
張斌見他走進來,連忙上前拉著他的胳膊,將他拉到主位右側,隨即介紹到:“復齋、懋中、彝仲,這位是原都察院右僉都御使畢大人。”
徐孚遠三人連忙拱手齊聲道:“學生見過畢大人。”
張斌揮了揮手,示意大家都坐下來,隨后便微笑道:“孟侯兄,這三位就不用我介紹了吧?”
畢懋康點頭道:“恩,他們我倒是見過了,只是怎么突然又成賢弟的學生了呢?”
張斌自然不能說是他略施小計誆來的,他冠冕堂皇的道:“他們三人都是矢志報國之輩,與我頗為投契,所以就把他們收下了。”
這解釋,好像這三個真是專門來拜師的一樣,徐孚遠他們自然不會在意這些,畢懋康也就這樣被糊弄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