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打斗便停止了,外面只剩下雜亂的喝斥聲和呻吟聲。
陳爾翼還以為是自己的親衛干贏了,他指著張斌狂傲道:“小子,看在今天在座各位的面子上,我就饒了你這一回,下次再敢動手,可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他直接一揮手,帶著兩個指揮同知,大搖大擺的往外走去。
他還沒走出幾步,謝正剛便帶著張差等人沖進來,一把將他和兩個指揮同知圍在中間。
這下陳爾翼終于慌神了,他指著謝正剛等人顫聲道:“你,你們......。”
張斌不待他說完,立馬大喝道:“全部拿下。”
陳爾翼還是有那么一點功夫的,他邊抵擋邊大喊道:“姓張的,我可是廠臣的人,你敢抓我,不想活了嗎?”
廠臣,再過個把月,就沒廠臣這號人物了,張斌冷冷的看著他們,并未再說什么。
陳爾翼和兩個指揮同知畢竟享福享久了,功夫早就生疏了,哪里是謝正剛他們的對手,不一會兒,他們便被按到地上,縛住了手腳。
張斌也懶得再多說什么,直接揮手道:“拖下去,關進監牢,嚴加看管。”
謝正剛等人聞言,直接拎著三人的胳膊就往外面拖,那兩個指揮同知早就嚇傻了,只有陳爾翼一個勁地在那里大喊道:“姓張的,你竟然敢抓我,廠臣不會放過你的,吳大人不會放過你的。”
兩人這一番爭鋒相對的惡斗,早已把洪先春等人嚇得目瞪口呆,直到陳爾翼被拖出膳堂,洪先春才拱手哆嗦道:“大人,這樣恐怕不妥吧,魏公公那邊沒法交代啊。”
張斌撇了撇嘴,轉過頭來微笑道:“洪大人不必擔心,魏公公也不會包庇這種抗命不遵,誣蔑上官,貪贓枉法的奸妄是吧?”
洪先春聞言錯點暈倒,魏公公會在乎這些嗎,他只管你效不效忠他,孝不孝敬他,奸妄,他手下還少嗎,不包庇才怪!
張斌沒再管洪先春的反應,他直接舉起酒杯對著鄭芝龍道:“鄭將軍,本官敬你一杯。”
鄭芝龍見狀,連忙站起來舉杯一點,隨即一飲而盡。
張斌干完杯中酒,又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杯酒,這才舉起酒杯道:“諸位,以后鄭將軍就是自己人了,本官希望,大家能精誠合作,一同剿滅福建周邊所有海盜,讓福建所有父老鄉親都能過上安生日子。來,大家干一杯。”
眾人聞言,連忙端著酒杯站起來,舉杯朝張斌一點,隨即一飲而盡。
張斌一口杯中酒,隨即放下酒杯,抬手道:“大家請坐,慶功宴正式開始。”
說罷,他率先坐下來,拿起筷子,招呼眾人吃喝起來。
酒是好酒,菜也是好菜,這些都是從外面酒樓訂回來的,只是張斌這桌人卻沒什么心思吃喝,他們都被張斌的舉動給嚇得不輕,這會兒還沒回過神來呢。
俞咨皋和鄭芝龍他們那桌倒是比較熱烈,他們真當慶功宴,喝得不亦樂乎,而且,時不時還有人端著酒杯過來給張斌和洪先春他們敬酒。
不過,這回張斌卻沒有胡吃海喝,不管誰來敬酒,他都只是淺抿一口,意思一下。
他可不敢喝太多,因為他晚上還有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