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吳文杰神清氣爽的從青樓中走出來,邊回味著昨晚的旖旎,邊踏上馬車,那臉上分明還帶著色相。
等下,就能見到日思夜想的洪蓉兒了,不知道她在床上又是怎樣一種風情呢?
這個問題,只要干掉張斌之后就知道了!
胡思亂想間,都司衙門已然在望,洪先春聽說他要來,早早的就恭候在大門外了。
這可是未來的岳父大人,吳文杰也不敢表現的太過囂張,馬車還沒到大門口,他便讓車夫停了下來,然后,飛快的下了馬車,疾走上去,拱手道:“洪伯父,您太客氣了,小侄一個晚輩,怎么敢勞您在此相候呢?”
洪先春滿臉笑容的道:“賢侄說笑了,來來,里面請。”
說罷,他便領著吳文杰往衙門里走去。
這會兒衙門里屯衛很多,聽說是那姓張的將籌集來的兩百萬兩白銀存放在這里,讓洪先春負責采購調度糧草,兩百萬兩啊,如果干掉張斌,這錢,他或許有機會吞掉一部分!
能不能吞他幾十萬兩,關鍵就在這個洪先春,因為現在銀子是他在管著,到時候隨便做個假賬,撈個幾十萬兩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那么,這洪先春是不是還站在他這邊呢,還是如同汪若極他們說的,已經倒向張斌了。
想到這里,吳文杰不由試探道:“洪伯父,聽說那巡撫張斌對您十分看重,將采購糧草,管理軍餉的事都交給你負責了。”
洪先春嘆息道:“唉,我是沒辦法啊,他是巡撫,我只是個都指揮使,他讓我管錢糧,我不得不管啊,如果不聽他的,就會跟陳大人一個結果!”
吳文杰聞言,還以為洪先春真是被張斌所脅迫,他不由冷哼道:“翻了天了他,小小一個巡撫竟然敢在地方上作威作福,任意欺凌朝廷二品大員,真當我干爺爺九千歲是個擺設嗎?”
洪先春聞言,恭敬的拱手道:“九千歲他老人家怎么說?”
吳文杰傲然道:“他老人家說了,讓我帶領福建地方官員收拾那小子。”
洪先春聞言,心中冷笑一聲,就你這德性,還收拾張斌,你連那太監高采都不如,高采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里關著呢。
他其實早就感覺到不對了,張斌連抓兩員閹黨大將,竟然一點事都沒有!
魏公公如果能收拾張斌,怕早就派人把張斌抓去錦衣衛詔獄了,張斌沒事,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的后臺比魏公公還厲害。
魏公公都九千歲了,能比他還厲害的,還能有誰!
這幾天的邸報上傳來的消息更印證了他的猜想,皇上已經出手了,連崔呈秀都畏罪自殺了,魏公公怕也撐不了多久了。
他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待朝廷這場斗爭的,所以,他得出的結論**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