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冷冷的盯著張斌,想看看他瑟瑟發抖的樣子。
沒想到,張斌一點害怕的表情都沒有,反而不耐煩的道:“你腦子有病還是怎么了,九千歲誰給他封的,東廠提督就是管東廠而已,一省巡撫,他管的著嗎?”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這巡撫大人才是腦子有病吧,竟然敢這么說九千歲!
吳文杰更是氣得一拍桌子,大喝道:“來人啊,把這個蔑視九千歲的狂妄之徒給我抓起來。”
隨著他這一聲吼,數十名屯衛從門口沖進來,將主桌團團圍住,總旗崔浩更是站到了張斌身后,貌似就要動手抓人的樣子。
吳文杰見此情景得意洋洋的道:“好你個張斌,竟然敢蔑視九千歲,等到了京城,看他老人家怎么收拾你。”
他想著,這下張斌該嚇的尿褲子了吧,沒想到,張斌卻是緩緩的站起來,舉起酒杯淡淡的道:“這不是慶功宴嗎,來,大家喝一杯。”
在場官員沒一個動彈的,都像看死人一樣看著他,吳文杰更是嘿嘿冷笑起來。
張斌直接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即把酒杯往地上一摔,冷冷的道:“你們讓本官很失望,一天到晚,不務正業,就知道想些歪門邪道,這次,本官暫且饒了你們,回去好好想想,自己該干些什么。”
在場官員被他這舉動嚇的一抖,不過,還是沒人說話,也沒人動彈,只有吳文杰指著他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回去,你還想回去,哈哈哈哈哈哈。”
張斌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耐煩的道:“白癡,就你這德性還跟本官玩鴻門宴,帶走。”
說罷,他抬腳就往外走去,那總旗崔浩連忙亦步亦趨的跟了上去。
此時,吳文杰后面兩個屯衛突然一把沖上去,抓住他胳膊,往后一鎖,推著他就往外走。
劇情突然反轉,在場官員頓時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唱的是哪一出啊!
吳文杰更是驚慌失措的大喊道:“你們干什么,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為什么抓我?”
沒人搭理他,一眾屯衛只是默默將他圍在中間,魚貫向外走去。
這下可把吳文杰嚇壞了,他邊掙扎邊喊道:“你們放開我,我爸是工部尚書吳淳夫,我干爺爺是九千歲魏公公,你們敢抓我,找死是吧。”
一眾屯衛還是沒有吭氣,直接推著他走出雅座,這下倒是有人搭理他了,“啪”的一聲,張差上來就是一個大耳刮子,大喝道:“閉嘴,你這個白癡。”
喝罷他直接拿起早已準備好的布團子使勁往他嘴里塞去,而趙如則是拿著根繩索麻利的把他雙手綁在背后。
“唔唔唔,唔唔唔”,吳文杰的嗚咽聲漸漸遠去,雅座里的官員卻依舊如同雕塑般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汪若極才對著洪先春艱難的問道:“洪大人,這到底怎么回事啊?”
洪先春這會兒也驚呆了,他真沒想到張斌會這么肆無忌憚,這可是魏公公的干孫子,他也敢抓!
魏公公這不還沒垮臺嗎,他怎么敢如此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