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張斌昂首闊步從大堂后面的側門走進來,一屁股坐在公案后面。
一看是個身著彩袍的文官,納茨終于來勇氣了,他直接對著張斌怒喝道:“我是尼德蘭王國的使者,你卻讓我站這里等這么久,這就是你們明帝國的禮節嗎?”
張斌聽完翻譯戰戰兢兢的復述,立馬板著臉道:“使者?你什么身份,有資格和本官談判嗎?”
納茨聽完翻譯的復述,立馬昂著頭傲然道:“我是福爾摩沙長官的副手,荷蘭海軍中尉納茨。”
張斌聽完翻譯的復述嗤笑道:“中尉,也就相當于一個百戶而已,你也是大明的子民吧,告訴他,巡撫,相當于他們哪一級官員。”
那翻譯聞言,想了半天,竟然不知道怎么開口,最后,他只得毛著膽子拱手道:“大人,請恕草民才疏學淺,這個大明和尼德蘭的官職完全不一樣啊,大人相當于他們什么官,草民真想不出來啊。”
張斌聞言一愣,這個問題的確有點難為人啊,他想了想,隨即傲然道:“他們不是有個什么巴達維亞總督嗎,管屁大個地方,撐死算個知府吧,你就拿這個跟他解釋吧。”
那翻譯聞言,連忙跟納茨解釋道:“長官,這位大人官職比總督庫恩大人都高的多。”
納茨聞言,著實嚇了一跳,比總督庫恩還大的多,那不是相當于議長閣下了,不過,他轉念一下,明帝國的官員,關我屁事啊,于是他耍無賴道:“你是什么官職我不管,我是談判使者,你們應該給與應有的尊敬。”
張斌聽了翻譯的復述,直接盯著那翻譯道:“我這對他還不客氣嗎?他這屁大個官我都沒讓他下跪是吧,要他不是使者,見了本官敢不下跪,我打斷他的狗腿!”
那翻譯聞言,猛然意識到自己好像也沒下跪,他連忙跪下來磕頭道:“大人請恕草民無禮,草民一時緊張忘了,請大人恕罪。”
張斌大度的揮手道:“起來吧,你告訴他,有什么事就說,不要在本官面前擺架子,本官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那翻譯連忙照他的話復述了一遍,納茨立馬惱怒道:“你們到底講不講禮節?”
張斌聽完翻譯的復述,直接拿起驚堂木一拍,大喝道:“屁大個中尉在本官面前充什么使者,有什么話趕緊說,不說就滾。”
那翻譯被這驚堂木嚇的渾身一抖,連話都不敢說了,他畢竟要在荷蘭人手底下混飯吃,這種罵人的話他還真不敢翻譯。
張斌立馬對站下面的鄭芝龍道:“你來翻譯。”
鄭芝龍當過荷蘭人的翻譯,這個他是很清楚的,既然那翻譯不敢罵,就讓他來罵。
鄭芝龍在一旁早就聽的不耐煩了,張斌一開口,他立馬對著納茨大喝道:“你一個小小的中尉在我們巡撫大人面前就是個屁,巡撫大人問你來干什么,不說就滾。”
納茨聞言,立馬指著鄭芝龍怒罵道:“尼古拉.一官,你私自投靠明帝國的事我們還沒找你算賬呢。”
鄭芝龍聞言,翻了個白眼,隨后轉頭看向張斌,他這意思,是問張斌,讓不讓他說話。
張斌直接揮手道:“別跟他啰嗦那么多,他不說來干什么的就讓他滾。”
鄭芝龍聞言,轉過投來對著納茨大喝道:“我回歸大明關你們屁事啊,給你最后一個機會,說,你來干什么,不說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