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于汴點了點頭,親切的道:“張大人,不必如此多理,你一路旅途勞頓,應該多休息,我老頭子這里,你就不用專門跑來拜會了。”
張斌這個尷尬啊,曹于汴還以為他是來拍馬屁拉關系的,問題不是啊,他才沒這么無聊呢。
他干笑了兩聲,隨即有拱手道:“大人,實不相瞞,下官這次過來是有事相求。”
曹于汴驚訝道:“噢,什么事,你說。”
張斌連忙解釋道:“是這樣的,吏部尚書閔洪學向皇上奏報,說下官福建巡撫任上三年沒有考評記錄,不合規矩,所以特意招下官回來補齊考評記錄,剛皇上也特意交待了,無規矩不成方圓,這考評記錄一定要補齊,所以,下官想請大人幫忙,幫下官將這考評記錄補上。”
曹于汴聞言,滿臉詫異的想了想,隨即便惱怒道:“這幫閹黨余孽,一天到晚就知道爭權奪利,無恥之尤!”
張斌被曹于汴的反應嚇了一跳,他偷偷觀察了一下,見曹于汴并沒有針對他的意思,這才小心的問道:“大人,您這是怎么了?”
曹于汴搖頭嘆息道:“張大人,你有所不知啊,你巡撫任上的考評記錄并不歸都察院管,因為那個時候,你是兵部職方司郎中,是正職,都察院右僉都御使只是掛職,所以,你巡撫任上的考評是歸兵部負責的。他們兩兄弟上下其手,可能,考評已經給你做好了,他們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又跑去皇上跟前說你沒有考評記錄,當然,也可能壓根就沒有做,反正這都是他們兩兄弟的事,他們把這事專門跟皇上提,肯定是有目的的!”
張斌聞言一愣,這兩個家伙,是徹徹底底的在耍自己呢,活該他們千刀萬剮!
他假裝大度道:“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他們也受到應有的懲罰了,這事,下官可以當沒發生過,但是,皇上卻硬要我去補齊考評記錄,大人,您說怎么辦啊?這會兒,他們都在詔獄關著呢,找他們還有用嗎?”
曹于汴搖頭嘆息道:“沒用了,剛收到消息,他們已經畏罪自殺了。”
“啊!”張斌大吃一驚,這兩個家伙竟然畏罪自殺了,溫體仁在詔獄中肯定有內應!
可惜了,原本還想著他們會挨不住嚴刑逼供,招出一批閹黨余孽呢,沒想到,他們就這么死了。
這事跟曹于汴也沒什么好說的,畢竟他跟曹于汴并不熟,他只能嘆息道:“看樣子,考評記錄的事還麻煩了。”
沒想到曹于汴卻是大包大攬道:“張大人,既然現在你的主職在都察院,那考評記錄都察院也是可以幫你做的,不管是總督任上還是巡撫任上的,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等會兒我就讓人幫你去補個考評。”
這么簡單?
張斌不由目瞪口呆的看著曹于汴,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曹于汴搖頭嘆息道:“唉,這些對各部衙門來說本來是很簡單的事,他們只是故意為難你才搞的好像很麻煩一樣,你放心吧,很快給你辦好。”
張斌連忙拱手道:“多謝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