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英明神武,這個必須承認,自己的確英明神武,崇禎很坦然的接受了這記馬屁,那么,黨爭還存在嗎?如果黨爭還存在,豈不說明自己不英明神武了!
崇禎滿懷希冀的問道:“黨爭,真的不存在了嗎?”
溫體仁肯定的點頭道:“回皇上,黨爭的確不存在了,當初萬歷、泰昌、天啟三朝,朝中官員都擺明了說,我是浙黨、我是齊黨、我是東林、我是廠臣的干兒子、我是廠臣的干孫子等等,用以證明他屬于哪個黨派,現在朝堂之上有誰說自己是齊黨,自己是浙黨,壓根就沒有,所以,齊黨、浙黨純粹是某些人捏造出來的無稽之談!”
這個崇禎還真沒聽人說過,黨爭真的不存在了嗎?
他忍不住問道:“那么,怎么解釋張四知這樣毫無人性的畜生,謝升、謝陛和張至發等人還要拼命維護呢?”
溫體仁嘆息一聲,頗有深意的道:“皇上,您也知道,人不是單獨活在這世上的,總會有親人,有朋友,微臣斗膽打個比方,就好比皇上也有皇后、太子這些親人,皇上,您想啊,如果太子殿下犯了錯,要殺頭,您會不會維護他呢?”
殺太子,那怎么可能,崇禎雖然生性多疑,剛愎自用,但并不是冷血動物,殺太子這種事,他是決計干不出來的,就算太子犯了殺頭之罪,他也不會殺,那可是自己的親兒子。
崇禎想了想,好像明白了,他點了點頭,自以為聰明道:“你的意思,謝升、謝陛和張至發等人跟張四知是朋友?”
溫體仁順勢拍道:“皇上英明,張四知雖然毫無人性,卻很會隱藏,也很會拍馬屁,他為了升官發財,刻意巴結謝升、謝陛和張至發等人,這些人也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之人,再加上他們都是山東老鄉,這慢慢的,他們就成了朋友,朋友犯了要殺頭的罪,他們自然極力維護,事情就是這么簡單。”
這話,貌似有道理啊,崇禎又被忽悠暈了,他將信將疑道:“你的意思,他們真沒結黨?”
溫體仁點頭道:“皇上,真沒有啊,他們只是盡朋友之誼,能救則救,救不了,他們也沒怎么樣不是嗎?”
這話,貌似也是真的,當初自己將張四知打入詔獄的時候,謝升、謝陛和張至發好像真沒說什么。
他也不想想,張四知都罪證確鑿了,再加上他這吃軟不吃硬的犟驢脾氣,誰還敢在他面前說什么,他可是皇上!
崇禎點了點頭,又好奇的問道:“那你剛為什么提醒朕蔡善繼、畢懋康、鄒維璉等人曾是張斌的手下,你不是說這會兒沒人結黨營私嗎?”
嘿嘿,又上當了,真是好忽悠啊!
溫體仁心中暗笑一聲,繼續使出忽悠**,裝出嚴肅的表情,鄭重道:“皇上,這會兒的確沒人結黨營私了,但是,有私心的人卻很多,張斌的私心就特別重,他和黃承昊狼狽為奸,污蔑我們是什么齊黨、浙黨,就是為了將我們趕下臺,好將他昔日的手下提上來,皇上,您想啊,這些人都曾經是他的手下,他如果讓這些人干什么,這些人會拒絕嗎?如果張斌的手下占據了整個朝堂,那他豈不是能只手遮天了!“
崇禎想了想,神色凝重的點頭道:“嗯,你說的很對,這些人礙于以前的上下級關系,的確不大可能違背張斌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