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還有親衛精銳上萬,這些都是以一當十的好手,要跑到野外去跟滿蒙騎兵打野戰,他們或許干不過,但是,皇太極如果敢棄馬攻城,光是他手下這一萬余親衛都能打的皇太極找不著北。
他這會兒就站在阜成門的城樓上看著城門外的大好河山,臉上沒有任何驚慌的表情,淡定無比。
其實,這會兒他心情并不好,他知道城外的老百姓正在地獄中煎熬,這些,雖然不是他一手造成的,但是,他也有一定的責任,他如果不放手讓崇禎和楊嗣昌這對君臣胡搞瞎搞,皇太極根本就沒機會沖入關內肆虐。
他正看著城外的大好河山發呆呢,站在他身后的駱養性突然開口道:“雙全,你為什么不跟楊嗣昌爭,這家伙雖然不是溫體仁那樣的大奸臣,但行事太過霸道了,除了皇上,誰的話他都聽不進去,想怎么整就怎么整,整的朝堂上下一團糟,我看著都來氣,更不要說別人了。”
這會兒正是特殊時期,駱養性倒不怕有心人去嚼什么舌根子,因為崇禎就是讓他來四處巡查城防情況的,他跑到阜成門來巡查一番很正常。
張斌聞言,嘆息道:“太如,不是我不爭啊,是沒法爭,楊嗣昌他能不講原則,不分是非,一味逢迎皇上,我卻做不到啊。”
駱養性憤憤不平道:“這家伙也忒無恥了,當著皇上的面他裝謙謙君子,背著皇上他就蠻橫霸道,為所欲為,要不,我們去皇上面前揭發他?”
張斌不由苦笑道:“揭發他什么?揭發他玩變臉嗎?這又不是什么罪過,變個臉色都有罪,那還得了,所有人不得都成天板著個臉啊。”
駱養性這個灼氣啊,他想了半天,還真想不出來楊嗣昌犯了什么事,這家伙并沒有貪贓枉法,也沒有以權謀私,更沒有殺人放火,要硬給楊嗣昌安個罪名的話,最多也就是告這家伙一個結黨營私,但是,他也清楚,楊嗣昌結的這個黨是帝黨,是崇禎授意他拉幫結派對抗張斌的,拿這個告這家伙,根本就沒一點用。
他實在想不出什么罪名來,干脆陰陰的道:“要不,我們給他府邸塞點銀子,塞個幾百萬兩,就當買他的命了!”
張斌聞言,哭笑不得,這銀子他的確有,他也不是舍不得送給崇禎,反正崇禎也不會拿來自己用,國庫內庫的錢,崇禎基本都用在正事上了,這點他是相當清楚的。
但是,做人不能這樣不擇手段,面對溫體仁那種無恥之尤的奸臣,他可以玩栽贓陷害,面對楊嗣昌這種為國為民的“忠臣”他卻不能這么玩,什么事都要講個原則,如果原則都不講了,豈不迷失了自我,被權力所左右。
他搖頭道:“太如,做人要講原則,對閹黨余孽之類的奸妄小人,我們可以玩這些下作手段,因為他們本身就無恥下作,但是,對楊嗣昌,我們不能這么玩,不能有了權力就為所欲為,知道嗎?”
駱養性也就是氣不過隨口說說而已,他當然不會真去楊嗣昌府邸玩什么栽贓陷害,這個楊嗣昌,還真是讓人沒辦法啊,他不由氣餒道:“那怎么辦,難道就讓這個家伙一直這么猖狂下去嗎?”
張斌眺望著遠方,睿智道:“他狂不了多久了,為所欲為的人終究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他會自食其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