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也因此心懷大慰,不錯不錯,自己剛出手,便有人明白了自己的意圖,飛快的貼上來,這個薛國觀很不錯,讓他出任內閣首輔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這有人歡喜就有人愁,張斌一系的能臣干吏自然是愁眉不展,這最愁的卻是太子朱慈烺,因為崇禎不但擼了張斌的詹事府詹事之職,還借鄭成功新婚燕爾之名,讓其不要來陪太子讀書了。
這是要完全掐斷他跟師傅的聯系啊,朱慈烺愁的都快茶飯不思了,因為他想小張香啊!
還好,崇禎還以為陳子龍是徐光啟的人,并沒有把陳子龍也一并趕走,朱慈烺的日常學習還是陳子龍在負責,這讓朱慈烺好歹還有個傾訴的對象。
陳子龍這個人,朱慈烺還是比較信任的,他雖然不知道陳子龍其實也是張斌的弟子,但是,他能看出來,陳子龍跟他一樣崇拜張斌,甚至陳子龍都因此不讓他叫先生,而讓他跟稱呼鄭成功一樣,稱其為師兄。
還好,還留了個師兄,這天早上還未開始講學,朱慈烺便對著旁邊空空如也的位置,嘆息道:“子龍師兄,成功師兄也走了,我該怎么辦?”
陳子龍這個莫名其妙啊,他放下手中的書本,好奇的問道:“太子殿下,什么怎么辦?”
朱慈烺毫無心機的道:“父皇不讓我重用師傅啊,我該怎么辦?”
張斌和崇禎的糾葛陳子龍自然十分清楚,因為他本就是張斌的弟子,而且還是大弟子,妥妥的張斌一黨,這皇上一味壓制他的恩師,他心中也有些憤懣,但是,他也知道,這憤懣不能表現出來,甚至在太子殿下跟前都不能表現出來,要他“詆毀”皇上的話被這位毫無心機的太子殿下傳到皇上耳朵里,他就完蛋了!
他想了想,隱隱試探道:“太子殿下,那您想怎么辦呢?”
朱慈烺愁眉苦臉道:“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啊,我想重用師傅,父皇卻不讓我重用師傅,我都快愁死了,師兄,你倒是說說啊,我到底該怎么辦?”
這話我能明說嗎!
陳子龍隱隱看了門口的太監一眼,暗示道:“太子殿下恕罪,這種事情不是微臣能妄加評議的。要不我陪太子殿下聊點別的吧,不知太子殿下此次出行有什么感覺,您感覺福廣和京城有什么不同,你是比較喜歡福廣呢,還是比較喜歡京城呢?”
這話表面上是在跟朱慈烺聊旅途的見聞,實際上卻是在拿崇禎治理下的京城和張斌治理下的福廣對比,他這是在暗示朱慈烺,你是想讓大明變成京城這樣的墳場,還是想讓大明變成福廣那樣的富庶之地呢?
朱慈烺當然想大明變成福廣那樣的富庶之地,他的倔脾氣跟崇禎也有得一拼,再加上他正處于叛逆的年紀,他心中竟然隱隱升起跟崇禎對著干的想法。
父皇又怎么了,你就一定是對的嗎,看你都重用了一些什么人,看你又把京城四周搞成了什么模樣。
我相信你的話,才怪,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