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斌沉重的道:“我也是昨晚才接到密報,這家伙干的好事,他明知道騎兵不擅攻城,卻心存僥幸,揮軍猛攻巴州城,結果把數千精騎丟在了巴州城下。”
徐光啟聞言,拍桌怒斥道:“無恥之極,這個敗類竟然敢如此欺君罔上!”
張斌見狀,連忙起身輕拍著他的后背勸慰道:“子先兄息怒,息怒,不要為這種人氣壞了身體。”
徐光啟余怒未消道:“這閹黨余孽,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們還當現在是天啟朝是嗎!”
張斌睿智的道:“現在不是天啟朝,所以,我們不能學東林那幫腐儒跟這幫人渣講道理,我們要讓皇上自己看清他們的真面目,親自去收拾他們,知道嗎?”
徐光啟聞言,慢慢平靜下來,他思索了一陣,卻想不明白,怎么才能讓皇上自己看清他們的真面目,勾心斗角畢竟不是他的特長,他只能請教道:“那我們應該怎么做?”
張斌將奏折遞給他,淡淡的道:“把這個給薛國觀,讓他去皇上面前繼續進讒言。”
“啊!”,徐光啟手一哆嗦,差點沒有接住奏折,他目瞪口呆道:“讓薛國觀繼續進讒言!雙全,這史翲在暗中攀咬你啊,萬一皇上聽信了他們的讒言怎么辦?”
張斌將奏折塞進他的手中,拍著他的手,微笑道:“放心,不會有事的,我早有籌謀,他們現在把皇上欺騙的越狠,皇上知道真相之后就會越生氣,所以,我們現在不能揭穿他們,如果現在就揭穿他們,史翲是跑不掉了,薛國觀卻能置身事外,這不是我們想要的結果是吧,要動手,就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徐光啟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嘆息道:“唉,只是苦了那些關寧軍將士啊,被他們這么糟蹋!”
張斌沉痛的道:“沒辦法,有時候為了更多人的福祉,只能犧牲一小部分人,到時候,我會好好撫恤陣亡將士家屬的。”
徐光啟聞言,沒再多說什么,他只是嘆息著點了點頭,隨即便站起身來,在張斌的攙扶下,顫巍巍的向外走去。
他出了張斌的值房,并沒有回自己的值房,而是徑直去了趟薛國觀的值房,親手將奏折交給了薛國觀。
薛國觀看罷奏折,表面上并沒有說什么,心里卻在一個勁的贊許。
這個史翲,不錯,不錯,逮住機會就攀咬張斌,真會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