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果然被他吊的滿臉好奇,急不可待,要不是張斌是他師傅,他估計都該罵人了。
張斌見他這副模樣,這才細細的解釋道:“這縱有胸懷光坦白指的其實不是一個人,而是很多人,像熊廷弼、孫承宗、袁崇煥,甚至包括為師,包括孫傳庭、盧象升等等屢立功勛的功臣,由于種種原因,我們這功勞是不是都白立了?”
朱慈烺神色凝重的點頭道:“的確,尤其是師傅你,擊敗建奴收復遼東這種驚天動地的功勛,竟然一點獎賞都沒有,就連不問朝政的皇姑母都曾抱怨,有的人,做的的確太過分了。”
過分嗎?
張斌到不覺得有多過分,他現在這不上不下還算是好的了,歷史上,袁崇煥可是被你那糊涂父皇給活剮了!
還有,張嫣竟然如此關心自己,他心中不免有些蕩漾,但是,很快他又搖頭將這一絲不應該有的情愫甩出了腦海。
緊接著,他同樣神情凝重的點頭道:“是啊,正是因為有些人做的太過分了,老天爺都看不過眼了,所以才會降下異象,這乾坤不屬舊明君,的意思就是說,現在,我們大明的君王德不配位,如果不趕緊冊立新君,這乾坤,這天下恐怕都要不屬于大明了!”
“啊!”,朱慈烺聞言,不由難以置信的道:“上天真是這個意思?”
張斌鄭重的點頭道:“對。”
朱慈烺依然有些不敢相信的道:“這不可能吧?”
張斌冷冷的道:“這不是什么可不可能,而是事實,崇禎朝這十幾年,什么人在當權?溫體仁、張至發、薛國觀,哪個不是禍國殃民的大奸臣,你父皇任用這些人,已經惹的天怒人怨了,你知道嗎?這些年西北為什么連年大旱,這就是天怒!這些年反賊為什么周而復始怎么剿都剿不滅,這就是人怨!”
朱慈烺緩緩的點頭道:“的確,這些年,這些奸臣已經整得天怒人怨了,不過父皇這次選定的內閣首輔周延儒好像跟溫體仁他們有所不同,這周延儒應該不會再惹得天怒人怨了吧?”
哎呀,這周延儒戲演的不錯啊,就連這位身在宮中的太子殿下都聽到了他的“賢名”!
我讓你“賢”,張斌咬牙切齒道:“這家伙最不是個東西,表面上裝賢能蒙蔽圣聽,暗地里卻和田弘遇狼狽為奸,準備偷天換日,廢立太子,竊取皇權!”
“啊!”,朱慈烺再次大吃一驚,這田弘遇是誰他當然知道,田貴妃的父親啊,他三弟和五弟的外公啊!
竟然有這種事,他下意識喃喃道:“不可能吧?”
張斌嚴肅的道:“不可能嗎,你以為你母后為什么失寵,你以為你父皇為什么說要廢了你,你以為你父皇跟你開玩笑的嗎?君無戲言!”
“這!”,朱慈烺的臉色慢慢變得難看無比,原來,他父皇說廢了他并不是開玩笑的,這周延儒和田弘遇已經在籌謀廢立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