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命高起潛將駱養性招到御書房,君臣一番見禮之后,他便迫不及待的問道:“太如,李光春和王際逵招了嗎?”
駱養性這個時候真有點想笑,他都沒有審問,人家招什么!
當然,他不可能當著崇禎的面笑,他不但沒笑,反而滿臉戾氣的道:“李光春和王際逵這兩個家伙骨頭也太硬了,怎么用刑他們都不肯招供,皇上,請再寬限幾日,微臣再想想辦法。”
哎呀,駱養性這家伙還蠻不錯的嗎,心狠手辣,以前怎么沒看出來呢?
崇禎滿臉欣賞的看著駱養性,搖頭道:“不用了,你讓人給他們寫兩份供詞,就寫張斌暗中勾結黃承昊、蔡善繼等意欲謀朝篡位,懂嗎?”
臥槽,皇上這是要耍無賴啊!
崇禎的意思駱養性當然懂,但他不可能這么做啊,他也是張斌一黨好不好!
不過,他并沒有拒絕,反而陰陰的點頭道:“微臣明白。”
崇禎滿意的點了點頭,叮囑道:“今天一定要弄好,明天早朝你多安排點人將皇極殿外的廣場團團圍住,一個都不能讓他們跑了,明白了嗎?”
臥槽,有你這么當皇上的嗎!
駱養性心里已經對崇禎這個昏君嚴重不滿了,但是,表面上他卻是唯唯諾諾,一個勁的點頭,仿佛真的是崇禎的鷹犬一般。
他當然不會準備什么供詞,開什么玩笑,幫崇禎收拾自己人,他又不是傻bi。
這種事情,張斌早有預料,對策自然也早有了,他唯唯諾諾的應付了崇禎一番,臨近晚上的時候他又向崇禎匯報,供詞正在寫,今晚一定弄好,先把崇禎穩住,到了晚上,他卻沒去詔獄,反而來到了張斌的書房!
文震孟等人一“病倒”張斌便意識到了,崇禎怕是要上演最后的瘋狂了,因為在文斗方面,朝中已經沒有人是自己的敵手了,所以,駱養性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一點都不吃驚,反而未仆先知道:“怎么,皇上這是讓你動手嗎?”
駱養性滿臉無奈的嘆息道:“是啊,皇上這,真是,我都不知道怎么說了。荒唐,簡直太荒唐了。”
張斌略帶好奇道:“噢,他讓你怎么做?”
駱養性搖頭苦笑道:“他讓我給李光春和王際逵寫兩份供詞,招認黃承昊、蔡善繼等這些明面上的人和你暗中勾結,意欲謀朝篡位,然后,明天早上把早朝的地方一圍,他再讓人把供詞一宣讀,便下令拿人,將你們一網打盡!”
張斌面帶嘲諷道:“這有什么,他都黔驢技窮了,耍無賴不是很正常嗎。”
駱養性聞言,咬牙道:“那怎么辦,明天早上我們就動手嗎?”
張斌卻是搖頭道:“不不不,當著文武群臣的面把皇上拿下,這事同樣荒唐無比,他荒唐我們不能也跟著荒唐是吧?這樣吧,你讓人把供詞準備好,明天早朝的時候再多派點人把皇極殿前面的廣場給圍了,當皇上下令拿人的時候,你裝出懺悔的樣子出來給我說一番好話,然后再羞愧的離開,懂嗎?”
“啊!”,駱養性目瞪口呆道:“這,給你說好話倒是沒什么,問題供詞我壓根就沒讓人準備啊!”
張斌忍不住笑罵道:“那還不趕緊去,難道你還想我自己給自己寫黑狀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