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一閃,劃出了一道殘影,直逼岑六公子而去。
“他怎么主動跳下去了,這是要棄權了嗎?”金向北幸災樂禍的說。
他當然不在乎這高空圓臺上的所有人都墜落離開,反正進入四國大比的人選最多是五人,只要不多出這個數字即可。
少于五人,并不會有人提出異議。
從決戰的角度去考慮,對手當然是越少越好,金向北是巴不得就他一個人能獲得參賽的資格。
段小白一腳踹在岑六公子的肚子上,緊跟著翻身,揪住他的衣領,單腳纏在了垂落的紅綢之上,穩住兩個人的身體。
岑六公子還沒明白是發生了什么,他的臉上身上,已挨了好幾下。
真疼啊。
他倒抽一口涼氣,想要呼喊,一時間都喊不出來。
段小白拽著他,直接又將人拖回到了圓臺上,往地上,重重的一摔。
“你……你要做什么。”
岑六公子已經驚呆了,什么情況?人都掉下去了,還能給拽上來?開玩笑的吧!
段小白抬腿就是一腳,岑六公子原地飛滾出去老遠,到了圓臺邊緣,嗖的一聲,又掉了下去。
他慘叫!
啊——
可這叫聲,傳出老遠去。
他就感覺肚子上被紅綢給纏住,上方的人猛的一拽,得,他又一次飛上了圓臺。
等待他的,自然是一頓暴打。
鐵拳出擊,拳拳落在實處。
岑六公子只覺得自己的腦袋特別腫,眼睛已經睜不開了。
“救命。”
他其實想要求饒來的,可嘴上就挨了幾下,一口血吐出,掉下來四五顆牙。
臺子底下,有人在驚呼,有人在大叫。
可這場比賽,那是簽了生死狀的,只要不落臺下,比賽便不算結束。
那一炷燃著的香,怎么就燃不到盡頭了呢?
誰來救救他。
他好談。
岑六公子最后是在昏死過去后,才被段小白一腳踹下了高臺,而結束了這一場比試。
顧惜年單手捂著臉,烏金面具已經碎裂成了兩半,就丟在了腳下。
她低著頭,長發已經散了下來,遮擋住了小臉。
她看到了段小白的鞋子,出現在了視線之內。
才要抬頭,他已半蹲下來,將她的兜帽輕輕為她戴上了。
“受傷了嗎?”那一剎那,并不是粗嘎難聽的音色,而是男子清冽低沉的嗓音。
顧惜年一怔:“你的嗓子……”
“給我看看你的臉。”他捏著她的下頜,要她抬頭。
可顧惜年始終記得此處還是在賽場之中,前后左右,耳目眾多,若是露出面容,怕是要惹來巨大的麻煩。
“不行。”
段小白卷起了一片紅綢,從顧惜年的腳踝處抽出了短刀,一刀揮出,紅綢飄落,覆在了兩人的頭頂,遮蓋住了彼此。
“我要看。”
他手指用力,硬是迫著她抬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