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什么方子?”袁老板急忙問。
“蒺藜!”老爺子道。
“蒺藜!”
方寒一愣,然后急忙點頭:“蒺藜,不錯,這味藥確實可以用來試一試。”
“蒺藜?”
袁老板問:“就是那種長著很多就比黃豆大一些的帶刺種子的那種野草?”
“對!”方寒點頭。
蒺藜確實算是很常見的一種藥材了,甚至不少人都不知道蒺藜其實是一種藥材。
蒺藜又名白蒺藜、屈人。無毛,被長柔毛或長硬毛,生長于沙地、荒地、山坡、居民點附近等地,青鮮時可以做飼料,果實能入藥。
果實就是袁老板所說的比黃豆稍微大一些,長滿了刺的那種。
非常常見。
甚至在關中一代,很多人都很討厭蒺藜這種野草,每年芒種時節,很多荒地都會長滿蒺藜,不僅不好處理不說,蒺藜的種子到處是,還很容易扎破自行車和電瓶車的輪胎,就是一些汽車的輪胎也能扎破,相當惹人嫌。
可蒺藜確實是一味中藥材。
《本草》有記載,蒺藜,一名旱草,得火而生,能通人身真陽,解心經之火郁。
方寒多袁老板道:“這個蒺藜,回去之后炒干,炒出香味,然后磨成粉,每天用溫水送服以小勺,堅持一月,看看情況。”
“方醫生,真能治病?”袁老板還有些不信。
老爺子笑著道:“不收你錢,你怕什么,這玩意我都不需要去花錢買,每年有時間,我就自己去外面找一些,然后保存起來,我給你拿一些,你自己回去炒干。”
“方老,我不是這個意思。”袁老板急忙道:“看病自然是要給錢的,怎么能不給錢?”
方寒道:“我爺爺說的不錯,這東西也不值錢,現在還沒成熟,過一陣袁老板您自己都能找到,回去先吃,等袁大哥康復了再來付錢不遲。”
“這怎么好?”袁老板怪不好意思的。
“都是街坊,不用客氣。”
老爺子笑著道:“袁老板你雖然不是我們篷花村人,可也在邊上十幾年了,也是鄉黨。”
袁老板笑著,他倒是想是篷花村人呢,可沒機會啊,這要是,這次怎么的還不賠償幾百萬?
方寒道:“袁老板,用藥是一方面,袁大哥的心態還要及時調整過來,有句話說的好,心病還需心藥醫,藥再好,也比不上袁大哥自己想開。”
袁老板點頭:“方醫生,您說的我都懂,可,哎,現在你袁大哥的樣子,你又不是沒見,不說話,整個人看起來沒一點精神,體力活干不了,去面試又沒人要......”
對自己的兒子,袁老板本來是挺放心的,也很驕傲的,江州交大,不說他們村,就是他們鎮,也就他兒子這么一個。
哎......
"你那個兒子我見過,挺精神的,好像還是大學生吧?"老爺子問。
“是大學生,江州交大,學的會計,可現在走不出陰影,病又不好,對孩子打擊太大了。”袁老板嘆著氣。
“會計,算賬的?”老爺子問。
袁老板笑了笑:“算是吧。”
“這樣,我這邊準備開一個新醫館,要不讓你兒子先過來幫忙,也算找點活干,等病好了,狀態調整過來了,再去找更好的工作。”
“方老,您說認真的?”袁老板頓時就激動了。
現在什么活他都不嫌棄,只要有人要就行,就怕這么頹廢了。
正如他所說,體力活干不了,去面試人家一看就不想要,這都閑在家里一年多了,在這么下去,高材生又能怎么樣?
“這有什么真不真的,大學生還能沒人要。”老爺子笑著道。
“謝謝您,太謝謝您了。”袁老板是真感動。
誰家看病這么厚道,先不要錢不說,還想著法的為病人考慮?
想到這兒袁老板都愧疚的慌。
虧他之前還瞧不起人家方老,覺得方老水平不行,可能看不好他兒子的病,所以壓根沒來找過老爺子,要不是自己私心作祟,或許兒子的病早好了......
......
江州省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