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松維租了一間城郊的房子,卻付不起近千元的房租。據房東反映,直到王松維被警察帶走那天,還拖欠著二個月的房租。
案發前接連好幾天,王松維都在作案現場附近游蕩。
之后,王松維又專門給鮑靜峰打了電話,說自己上次出言不遜,得罪了鮑叔,現在要還的錢已湊齊,打算請他在單位附近的一家飯店吃飯,還特地準備了一條中華煙。
鮑靜峰回應說,飯不吃、香煙也不要,錢還回來就行。
那天,王松維看到鮑靜峰從單位里走出來,立即尾隨其后。
晚上他撲倒了走在前面的鮑靜峰,用胳膊勾住了他的頸部,倒在地上鮑靜峰拼命掙扎,咬傷了王松維的左臂。
王松維冷漠地說道:“我怕他喊出聲,就拿刀在他的臉和脖子那里胡亂劃了幾刀,具體劃了多少刀,我自己也沒記得。”
“這時候他就倒在地上,嘴里嗚嗚嗚的,聽不清聲音,手還在動。當時周圍沒人看到,我便把他拖到路邊的綠化帶,里面很黑,路燈照進來,我只能看清鮑靜峰面孔的輪廓,具體傷勢我也看不清。”
“后來發現他確實沒動靜了,我知道自己殺人了,心里特別慌。”
站起身來,王松維在鮑靜峰的衣服里摸索,掏出一包變形的軟中華,里面只剩兩根煙了,“這種煙以前舍不得抽,既然把人弄死了,煙也要抽他的。”
這時,鮑靜峰身上的手機響了,是葉霖打來的。
王松維看著手機,沒接,也沒關機,而是按住音量的減少鍵,把手機調成無聲模式。
然后,王松維把手機擱在屁股旁的枯葉堆,抽完最后一根煙,把煙盒扔在地上,又朝尸體吐了口痰。
離開前,王松維把鮑靜峰的手機放進自己的口袋里,捧起一小堆帶血的枯葉,散在尸體上面,隨手找了一塊廢棄的木板,像蓋被子一樣蓋在鮑靜峰的胸前,“那時候雖然抽了煙,但心里還是慌,殺人的刀和那只帶血的手套都落在了那里。”
陳立波接著問道:“然后你又去了哪里?”
王松維回應道:“我本來打算去鮑靜峰家里。那時候我想,既然殺了人,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們全家人全都做掉。”
陳立波繼續問道:“為什么中途折返?”
王松維說道:“我怕暴露,而且殺了葉霖,自己還是會被抓,到頭來還是死,不如早點死了算了。”
“本來想跳樓自殺,可我不甘心,又不想去派出所自首,想先快活幾天再說,于是我就回到出租房里,房東沒在。”
“第二天早上,我出去把鮑靜峰的手機賣給二手手機店,總共也就賣了400多元,我吃了一頓肯德基。差不多晚上的時候,我想去找個小妹快活一番,結果還沒出門就被警察抓了。”
訊問結束后,王松維在走廊上拖著他的腳鐐,面無表情,凝視著盡頭的第三監區,鐵門開了又關上。
大多數犯人進門時,都會回頭望一眼監區外的景象,只有重刑犯,他們很少回頭,主要是他們基本上很難再出來。
王松維的供詞真真假假,讓他猜不透,為什么要反復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