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閑一呆,暗道:難道這個時代還沒有‘高處不勝寒’這么個說法嗎?
這時,一陣巨大的笑鬧聲從對面二樓的幾處隔間傳來,其中還夾雜著女子的驚呼聲。
劉閑循聲看去,只見幾個相貌粗魯身著皮裘游牧民族模樣的人物坐在那里,竟然在調戲侍女,一副旁若無人的模樣。
侍女驚呼連連,費了好大勁才好不容易逃了出去。
那幾個蠻族哈哈大笑,顯得十分得意的模樣。
劉閑皺起眉頭,道:“那些家伙是哪來的?”
李儒道:“他們是鮮卑、烏丸、匈奴的使者,還在劉兄之前來到長安,是來給太師祝壽的。”
劉閑冷笑道:“這樣來做客的還真是少見。”
李儒笑道:“蠻夷之類,都是如此而已,劉兄不必介懷。”
隨即指了指對面三樓的幾個隔間和二樓其他的一些隔間,道:“沒想到眾位諸侯的使者也都來了,倒像是大家約好了似的!”
劉閑順著李儒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卻沒看見認識的人,也就沒放在心上了。
這時,悠揚的樂聲從一樓大廳飄揚上來。
整座酒樓的喧囂聲一下子安靜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一樓看去。
只見一隊體態婀娜容貌不俗的舞姬如同一群彩蝶一般飛入了大廳中間的舞臺之上,翩翩起舞。
舞姿雖然曼妙,卻透出一種凄楚的氣氛,隨即所有舞姬都側臥在地組成了一道人墻。
這時樂聲變得婉轉凄美起來,一位身著皮裘面罩紗幕的絕代佳人捧著琵琶從一側緩緩出來,踏上舞臺。
眾人見狀,頓時眼睛一亮,下意識中便好像是看到了真正的王昭君了一般。
就連一項對這些歌舞沒有什么興趣的女將,這時也經不住流露出了關注的神情來。
劉閑看著那飾演王昭君的舞姬,只覺得她的氣質和身姿美到了極點,似乎已經超越了人所能擁有的美麗,那種氣韻仿佛只有天仙才能擁有。
雖然因為她戴著面紗只能看見一雙星眸,然而僅僅就是這雙星眸便讓人禁不住生出了神魂顛倒的感覺來了。
‘王昭君’在舞臺上輕輕舞蹈,動作似乎很普通,但卻讓人仿佛感覺到了王昭君的無奈和對家鄉的思念。
觀眾們完全被她吸引住了。
這時,‘王昭君’輕啟歌喉清唱起來,在場所有人都禁不住心頭一顫,那婉轉纏綿的歌聲蝕魂銷骨,讓人的情緒順著歌聲起伏跌宕起來。
這時,一眾舞姬跟著清唱起來,頓時將那種凄婉絕倫的氣氛烘托至了極點,讓人經過不住痛恨起辜負了王昭君的那個男人來,又恨不得將‘王昭君’摟進懷中將她保護起來。
“這女人真漂亮!快來陪我喝杯酒!”一個粗魯的聲音突然打破了這美妙的意境。
所有人都禁不住惱火起來,循聲看去,赫然看見一個蠻族使者拿著酒杯搖搖晃晃朝舞臺上走去。
‘王昭君’面對這樣的景象倒是十分冷靜,停止了歌舞冷冷地看著那仿佛yu火焚身了的蠻族使者。
“大膽!爾是何人,竟敢如此無禮!”二樓一個年輕人起身怒喝道。
眾人的目光看過去。
李儒道:“是袁紹的使者,名叫郭圖。”
劉閑點了點頭,隱隱約約記得有這么個名字,可是究竟是個什么人物卻完全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