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當中的白芊芊是被這只痛苦嚎叫的癲狂鬼抱走的,要想找回她,只能著落在這只鬼身上。
可是頭頂有混元傘,我連出了幾樣寶物,都被這傘收走了,實在是不敢再冒險。
陸詢思索了會兒,苦無良策之下,只能將寶壓在研兒身上。
他從手心里召出太元玄牝瓶,輕輕撩開帳子一角,將瓶口對著外面叫道:“呔,癲狂鬼,我叫你一聲可敢答應?”
正疼得抓狂的癲狂鬼一聽這話,張著咧到耳根的大嘴罵道:“你大爺的,說誰是癲狂鬼呢!別說叫一聲,便是叫一萬聲,你爺爺我畢舍也不會答應!”
陸詢一樂,原來這只鬼叫畢舍,“畢舍!”
癲狂鬼抬頭,下意識地回道:“哎,你大爺的,叫你爺爺……”
一句話未完,太元玄牝瓶內的八封圖轉動,將他收了進來。
陸詢見果然將他收了進來,高興地叫道:“研兒,給我燒,燒到九成熟,留他一口氣便好。”
研兒答應著,催動四十條火蛇,三頭火龍,噴出陰冥鬼火對著那只癲狂鬼狂燒。
畢舍一見陰冥鬼火,反倒莫名興奮起來,“你大爺的,這破地方居然有如此好吃的東西!”
他那蒜臼子大的兩個鼻孔連連用力,竟將那陰冥鬼火吞入了肚中,連嘴角上的傷口,在陰冥鬼火的作用下,也慢慢修復。
研兒看得目瞪口呆,這鬼東西竟然不怕陰冥鬼火?
畢舍吸了一會兒鬼火,似乎覺得不過癮,竟然朝著一頭火龍沖了過來,待要將那火龍吞入腹中。
研兒著急了,“星主,不成,這只餓鬼不怕我的鬼火!”
陸詢聞言連忙鉆入瓶中,可不是,那畢舍竟沿著火舌逆源而上,眼看就要咬到那龍頭。
那火龍似乎嚇傻了,只知挺胸收腹噴出更多火焰,反倒忘記了躲閃。
怎么會這樣?
陸詢也有些抓瞎,就在他與研兒都束手無策的時候,一直呆在陰魚眼中的玉鉤突然跳了出來。
玉鉤在空中變大,飛撲到畢舍面前,一下子鉤住了他一只蒜臼鼻孔。
畢舍兩眼只盯著那頭火龍,冷不防鼻子被鉤住,狂躁的他一把撕下玉鉤,渾不管鼻子被豁開道大口子,順手摔飛出去,繼續大踏步奔向火龍。
陸詢初時見玉鉤自行飛出來,還以為它能制住畢舍,哪想到它不但未成,反被畢舍摜到地上后,摔出道裂紋。
剎那間,畢舍已抓住了那頭火龍的兩角。
那火龍直到此時,仿佛才知道害怕,龍爪挪騰,身體擺動,想要擺脫畢舍。
可那畢舍力量奇大,無論火龍怎樣翻騰,都掙脫不開。
畢舍張開大口,一口咬向了火龍那因緊張而有些僵直的龍須。
突然,他的兩眼變得通紅,呼吸也急促起來,吐出龍須,大叫道:“母的,你是母的?”
畢舍大叫著,松開龍角,抱起龍頭,對著龍嘴親了上去。
那頭火龍惱羞至極,龍爪用力一蹬,將畢舍踹開,逃回了八封圖中。
畢舍哪里肯舍,一抄手,拽住龍尾巴,竟也跟了進去。
研兒連忙轉動八封圖,將其鎮壓了起來。
陸詢看得莫明其妙,“這,這是怎么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