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接應之余,想到尹君焱介紹給武瑤,待到武瑤想對尹君焱做些什么,尹君焱一個不小心收不住體火,武瑤人都得焦嘍。
治登徒子,再尋不到比炎獸族人更合適的。
“不妨事……專等我問過詳情,妹妹接下來要說什么我可能有些猜想了。”
尹君焱請讓道:“如此甚好,那么姐姐是見公主,還是看現場?”
花信面會李念蕓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即示意尹君焱帶路到現場一觀。
在尹君焱的眼中,花信看到的都是圓滑事故,這路人不比武瑤還會玩笑裝像,如無需要,花信寧肯不接觸。
沒兩步到李念蕓臥房,從外看,臥房是人炸了個粉碎,可進到室內,花信發現爆炸波造成破壞局限在了五步方圓內。
“死士是賊人安排,侍婢亦然,這便是事實。”尹君焱爽利道。
花信并不覺得驚詫,李念蕓能玩轉朝政,不可能不對身邊人心里有數。
在事前阻止這一場大逆不道的謀殺的獲益遠不比將計就計,李念蕓是做了正確的決定,棄磚引玉。
花信捻了些粘粘在地板上的爆炸物殘留,輕嗅,微笑問:“不見公主,正表明公主有事吩咐,看來是要我們王爺勞心?”
“姐姐的話可是聽了讓人有些不適——”
玩笑一句,尹君焱也不矯情,附耳道:“王爺若能攏到肖氏,下月初的臨朝,可多一成把握!”
花信頷首道:“要不要通過肖翊憐?”
“額……”尹君焱攤手道:“公主說:‘王舅超然物外,自有巧計’。”
“又是個不會自個兒動的。”
花信話中的前者,不難想到是指武瞾。
這話聽得,記不得。
與武瞾直接交流繼而進玉宸宮的人,傲氣些尹君焱也不能說什么,唯有左耳進右耳出,在合適的時候當一個不上心的人。
尹君焱注意花信,花信注意現場。
置身在顯得有些干凈的爆炸現場,花信全然感受不到爆炸的可怖。
這種爆炸后的情景讓花信想到爆炸物,真正能做到發生爆炸還不留什么痕跡的,也只有“零感”。
“零感”之名來自其爆炸時的高威能——足夠讓人無痛覺身亡的爆炸。
零感不多見,價格還比其他爆炸物昂貴,不是懂行的人,不會用。
尹君焱試問:“是否要我說說整個過程?”
“話還是留了說給王爺聽,我不主事。”
花信的推讓有客套在里邊,可尹君焱真說了,她也聽了去,不見得于事有補。
能說動肖翊憐還得是武瑤的油嘴,那話說得跟蜜里調油似的,活活膩死人。
在等武瑤來的間隙,兩人都自覺沒有再言及正事,都是說些閑話。
原本花信以為她們會話不投機,到后來,聊得熱切,她認為尹君焱還是值得一交的朋友。
此刻,武瑤正在趕來的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