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我老懷疑陳天倫還在收買宮人,往宮外偷我吃剩的飯菜……前陣子棲霞殿丟了幾塊兒地磚,說不定都是給陳天倫花銀子收買人,撬走了!”
“缺德啊——”
武瑤憤慨道:“念蕓你放心,不出一月,我要陳天倫蹬腿兒!”
不少的話,武瞾聽來,武瑤都是在罵自己。
與陳天倫比,武瑤可能是惡癖沒那么嚴重,用他的話說,一雙玉足無主,是天理不容的事。
……
千波殿鄰水,一片清涼。
正與虞樂共枕的舞忱給細微的動靜吵醒,她聽出虞樂躡手躡腳撩被下床,好奇之余,沒有動。
“阿舞?”
虞樂喚了舞忱無果,帶上門,到深潭邊,輕輕下水幻形。
舞忱透過窗,將虞樂的舉止看在眼里,她看到虞樂從不離身的一枚玉墜放在枕邊,有些不安,便尾隨虞樂到深潭底。
武瑤在她們每個人身上都下了符印方便出行,舞忱追去的時候虞樂已經不見人。
舞忱怕跟丟,感應了虞樂身上的血契,重新看到虞樂時,她發現虞樂對血契都沒有反應。
計算虞樂游的方向,只可能是坍毀的龍脈,雖然祖龍血還在,但不是一朝一夕能取出來,因此暗衛都沒安排人駐扎。
“站住!”
隨一聲斷喝,一個速度奇快的身影襲向虞樂。
“公主,小心!”
舞忱的提醒驚醒了虞樂,為抵御來者,虞樂摸向脖頸的玉墜,不料玉墜忘戴,虞樂只好以水盾相拒。
攻擊虞樂的旗魚沒有撞穿水盾,但幻化了人形,向虞樂致禮。
舞忱靠過去將玉墜給虞樂戴好,冷聲問魏昆:“你在此地作甚?”
魏昆原是使團的人,使團大裁人,魏昆應該已經回了東海才對。
高瘦的魏昆低了他的尖腦袋,低聲道:“公主、舞小姐,臣奉命在此地,以防有人取走祖龍血。”
虞樂為他貿然出手的事有些忌諱,“誰給你下的命令?”
魏昆解釋道:“阿渼王子,說是祖龍血被盜,到了長安,臣負責查尋。”
“阿舞,你幫我在旁照應些,我可能感知到了祖龍血的存在。”
虞樂放松心神的一刻,人又恍惚走向龍脈坍毀的廢墟,舞忱算是明白了虞樂的異樣原委。
舞忱自不懼魏昆,便在外起到監視之責。
虞樂憑身子的柔韌,一路擠進殘垣斷壁中,遇到擠不過去的地方,動手打破。
廢墟都已經沉淀,但結構仍不穩,虞樂下手重了,碎塊、土石一個勁的掉,有些承重的地方二次坍毀,幾次險些將虞樂壓在里邊。
“祖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