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神色卻多了幾分恍然,不由有些敬佩的語氣說道:“主公,看來陸大人還是有能耐。
這沙陀本為大漠中人。
自元蒙以后匿跡,有的是早被漢人同化,有的是與韃靼人融合。
沙陀是他們的源族,不與元蒙一系。
這僅存留下來的一支......怕也是不能稱之為真正的沙陀了。
但看城下模樣,戰力可有。
若要真是被陸大人籠絡,按流程來說,此時應該是一路南下,為明所用。
可現下九邊糜亂,已不現實。
怕他們是在陸大人遇害之后,便沒有了指路的人,只能在漠北之地游蕩了......”
陸舟聽言,也不由沉吟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沙陀騎兵,對于擴張的陸莊來說,誘惑性是極大的。
但適不適合駕馭,還是一個問題。
......
此時,陸莊外。
那些手里握著彎刀的沙陀人,心里有些發怵。
他們本是數年前從漠西躲避病疫而來。
一路游蕩到了此處。
這廣袤的荒原上,雖然水草不豐,可大片的土地都是無人認領,勝在沒人打擾。
可直到去年冬天,一個漢人騎馬找到了他們蹤跡。
竟邀請他們南下建大功業......
“沙闊,這真是那明官......陸鈞臣的莊子?”
有人止不住問道。
沙闊是部族的年輕首領,這時艱難的點了一下頭:“按剛才那人意思說是。
城墻上的兵丁也都是漢人。
方向也對得上。
不過陸鈞臣已經死了,現在是他的兒子......”
身旁那人又咽了一下口水:“既然那陸鈞臣已經死了,原先的條件,還算不算數。
聽說當年先祖南下的時候,可是有酒有肉。
就今年光景,放牧是不可能活下去了......”
“沒有圈定的牧場,當然活不下去。
但要南下,何止有酒有肉,就是眼下這城池,也實在太古怪了......”
沙闊的話音不過剛落、
就只見前方的城門大開了。
一個中年男人從城里走了出來,身后跟著幾輛車架。
“誰是首領?”
劉青峰當前一問。
沙闊回答道:“我是!”
“我們家主公賜賞肉食,爾等以后可居于城西。”
.......
居于城西,當然不是說讓他們入了莊子。
現在還只是試探性階段。
就只在西面的城墻底下扎一些帳篷。
陸舟在城墻上看得仔細,不一會兒,就只見到下方的人馬行動了起來。
看樣子已經商討完畢,是出乎意料的順從、
陸莊城墻上架著的槍炮,也放了下來。
“主公,下方的沙陀族對漢人本沒有什么敵意。
他們愿意接受調遣征戰。
只是聽聞以后能有肉食供足,便留在了城下。”
“婦孺也都留下來了嗎?”
“留下來了,他們是帶著所有家當,婦孺自然也都在......”
劉青峰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