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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城的建設飛速。
同時飛速增長的還有人口。
從明邊流落到漠南的百姓人口,果然是個可怕的數字。
偽裝成建奴的漠北騎兵,在輪番數次往南面的騷擾下,原本定居下來的人口,又重新變為了流民。
流民們結伴在草原上游蕩,可又總是能碰到一些“好心”的商隊,為他們指明生存方向。
所以陸舟現在幾乎不用主動吸納,就能夠每日獲得過來投奔的漢民。
新的酒坊跟蒸餾裝置也建出來了。
陸舟在作坊里簽到出了4升的醫用酒精。
而現在的醫用酒精,也不單單只是傷兵們需要使用。
人口嘈雜之后,環境也變得骯臟。
原本有許多過來的百姓,身上本就是帶著傷口,在這逐漸溫熱的天氣,皮膚容易潰爛起來。也更容易帶來病菌。
所以陸舟現在的要求是,只要是剛收攏過來的人,就必須先在河內洗干凈身體。
身上有潰爛的,就必須用兌了水的酒精反復擦拭。
隨后再在外邊觀留兩日。
因為鼠疫這種東西,不單單只是一瞬間的爆發,它還長時間的流傳在草原上。
有的人帶有病菌卻是沒有反應,可有的人觸之必死。
“主公,就從探子們傳遞回來的消息看,東面的建奴,好像是在醞釀著什么大事。
這漠南草原上,除了一個都統,也再沒有八旗軍管轄的大旗主。
仿佛整個漠南,都還是空的。”
劉青峰進入到帳前,稟報著說道。
語氣中是大為暢快。
因為這段時間的情況很樂觀,這草原上的部落,在槍炮之下極其容易解決。
近的基本上都消失了,遠的有探子在游走。
陸舟甚至還移了部分漠南的蒙人到自己后方領地上。
賞賜給那些散部的人。
“不一定是沒有動作,很有可能是在蟄伏,這皇臺吉的爪子都藏在肉里。”
陸舟卻說道。
“難道快有什么災難?”
劉青峰問。
“以我的預感,很快就有變化發生。
建奴是不會閑下來的。
所以在接下來的幾個月里,咱們的人要再一次收攏起來。
現在吸納的流民就有數千人口,我擔心人再多的話消息走漏,容易吸引來探子。
咱們的制度沒有建立起來,控制不好,會引起根基不穩。
至少在城墻建立起來之前,不宜有大的動作。
接下來建好城池跟生產,靜觀其變.......”
陸舟一番吩咐著,卻沒有明說皇臺吉是要稱帝的事情。
大明內的民變也鎮壓一定時間了。
在歷史上,每當肆亂的流寇開始消退時候,皇太極就會再來關內肆虐一遍。
隨后眼看大明朝又要消停片刻的時候,流寇們又很快死灰復燃了起來。
華夏大地上,還仍舊有俠骨忠膽的偉人,在這不斷奔襲的過程中耗去性命。
在這混亂的時代里,陸舟不敢確定如果直接帶著人馬沖回大明朝會是什么模樣。
走流寇路線,還是與士大夫的官場聯盟?
披上一層華麗的外衣養兵自重?
這仿佛是一個很難抉擇的事情。
因為搞不好會把局面弄得更亂,會死更多的人。
明末是處于天災,官紳跟王老爺們的囤倉里,總是有吃不完的糧食。
他們位于頂端,從不缺乏人口和奴才。
他們能指揮享有功名的文人,編撰一切納取利益的理由。
所以陸舟果斷的放棄這個階層。
但從這個節點來講,如果陸舟攪亂了明內,最便宜的人就是皇臺吉。
被橫插了一股勢力的明土,很快就會陷入戰爭之中,陰沉的餓狼在黑暗中嗤笑、
劉青峰得了命令,便開始操練新兵。
在這些新納的人口里,能抽丁的比例比較小。
不管是忠誠還是體能的緣故,都不能跟先前在漠北的人拿來比,也為時過早。
但聊勝于無,適當的征兵比例利于人口的結合。
烏拉跟工匠們來了之后,也能把人員管理妥當。
現在圍繞著陸莊老人為核心的基礎上,一個城池的雛形被建立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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