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能有多長?”
嬴慶喃喃一聲。
誰都能看到的問題,然而嬴政執意要做,除了想在活著的時候奠定大秦的基礎外,應該沒有別的原因了。
田蓁在廚房忙好以后,便讓幾個侍女端了上來。
她們吃飯的地點,是選擇在庭院當中。
一家人其樂融融。
雖然顏路與齊王府沒什么血緣關系,但是因為他打小在冠軍侯府生活過一段時間,所以大家也都當他是家里的親人。
而顏路也視他們為親人。
他的老師,無名劍圣,早已與嬴淵結拜。
從這個程度上來說,他與齊王府,早就有了千絲萬縷的關系,想斬都斬不斷。
“慶兒,明日你去清雅小筑,將你父王接回來。”
用膳期間,田蓁停下碗筷。
朱雀、驚鯢、顏路等人,紛紛看向他。
嬴慶愁眉苦臉道:“母后,這個事您還是找別人吧,父王的性子太擰,孩兒可掰不回來。”
聞聲,田蓁豁然起身,淡淡開口道:“你吃飽了吧?”
“沒呢。”嬴慶脫口而出。
田蓁瞪了他一眼。
嬴慶抓耳撓腮,“吃...飽了?”
田蓁語氣冷淡道:“吃飽了就滾出府去,找你父王住,別在這礙眼!”
“母后,我...!”
嬴慶無語。
他印象中記得,小時候的母后不這樣啊。
田蓁轉身便走。
嬴慶嘆道:“大哥啊,您干什么不好,為何非要幫我父王打掩護?”
“這事我也沒有想到這么嚴重,更何況,事先小叔提醒過我,所以我才...”
說到這里,他也唉聲嘆息起來。
家宴到了最后,只有他與顏路二人還在飲酒。
他們彼此多日未見,話也能聊一塊去,耽擱的時間自然久了一些。
“明日要不還是聽王后的話,去清雅小筑將王爺接回來吧,要不然的話,王后只怕每日里都要自己以淚洗面。”
顏路笑著說道。
其實,自從齊王建郁郁而終后,田蓁的性子便發生了一些變化。
這一切嬴淵其實都是看在心里的,也想了很多法子。
但是他們都不清楚,田蓁還是以前那個田蓁,只是,她太愛這個家了。
“父王回不回來,我哪里說了算?”
嬴慶愁眉不展,“不過你說的也對,清雅小筑,我一定是要去一次的,為了母后,也得去。”
田蓁沒有心思入睡。
曉蘭正在陪伴著她。
“王后,您要是實在想王爺,就親自去一趟唄,反正也不遠。”
她勸慰道。
田蓁冷哼一聲,“怎么?你個小丫頭,也學會胳膊肘往外拽了?”
“王后,奴婢看您每日難受,心里實在是過意不去...”曉蘭欲言又止。
田蓁搖了搖頭道:“其實我哪里怨過他,只是為雀兒不值得罷了,你說說他,貴為王爺,居然還跑到那種地方找女人,他那樣的做法,讓齊王府的女人情何以堪?
他也是有女兒的,也不知收斂一些,這讓我如何不氣?越老越不正經,讓他在清雅小筑住著吧!住到死我也不管!”
說著說著,竟然又生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