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
二人蹭蹭蹭的邁著大步,沖向了朱紅色的大門。
那名士卒剛剛放下手中長槊,準備關門。
只見,兩個如同下山覓食兇猛惡虎的人奔著自己沖來。
殺意彌漫。
殺氣縱橫。
“噠噠噠噠噠!”
“噠噠噠噠噠!”
腳步聲清脆,如同奪命無常。
二人手中長劍分別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圓弧。
這士卒平日里舒坦慣了,哪見過這種場面?
頓時!
兩腿一軟!
汗毛炸裂!
連怎么呼吸都忘了!
伴隨著“咣咚”一聲,他嚇得癱坐在地。
司匡一步踏出。
手腕抖動,
“唰!”
劍尖停留在士卒的脖頸處。
“說!薔夫何在?”
“別!別殺我。”這個士卒臉色蒼白,抬起顫個不停的手,指了指里面,“李公…不不對,李伯那廝在里面宴請游徼呢。”
“游徼也在?”司匡眼皮耷拉下來,把眼睛蓋住,只留一條縫隙。
“游徼正和李伯交談,說的好像是白日征購糧食的事情……”
衡胡忽然一笑,望著里面,“呵!有意思!沒想到一鄉游徼,不為百姓著想,竟然幫著惡商欺壓百姓!”
他看著司匡,打趣道:“司公,不如把殺進去,讓他們為無辜慘死的百姓陪葬!”
司匡搖搖頭,淡淡地說道:“不急!等逼問出幕后黑手,再動手也不遲!”
“也好!”衡胡點頭,凝視癱在地上的士卒,警告,“你在此地坐好了,不要走動,我們去殺兩個人。你若敢跑,休怪我二人無情!”
士卒小雞啄米似的瘋狂點頭,“懂!懂!”
“司公,走吧。”
衡胡揮了揮手,一馬當先,提著劍,向內室走去。
司匡用殺人一般的目光,看了士卒一眼后,跟了上去。
……
內室
兩個大男人臉紅的和猴子屁股似的。
“張兄,干!”
“哈哈,好!”
“砰!”
“張兄,依我看吶,明日征購的時候……”
“嘎吱……”門開了。
李伯癟著嘴,怒目而視,吼了一聲,“混賬東西!我不是說了任何人也不許打擾嗎?”
張仲點點頭,趁著醉意,大呼,“就是!若那兩個家伙不死心,打出去就行了!”
衡胡右手提劍,左手把門全部推開。
笑瞇瞇的,和一只笑面虎似的,道:“二位很是悠閑嘛。”
司匡也提著劍,走了進來,瞇著眼睛,冷笑,“把人打出去?好大的官威!”
“嗯?”
看見有兩個陌生人走了進來,李伯的醉意散去一部分,猛地站了起來。
他跌跌撞撞地向后走去,把架子上的劍拿了起來。
拔出劍。
黑著臉,喝問,“爾等何人?竟敢擅闖本官府邸!”
“就是!”張仲也站了起來,走到李伯身邊,與之共同面對司匡,振振有詞,“立刻退去!否則,本官定將爾等捉拿,發配到邊境充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