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著佩劍,命令道:
“立刻讓路!”
“已進攻者,立刻撤退!”
“違令者,斬!”
“呼啦!”一聲。
圍困此地的士卒,同時后退一步,讓出來一條兩米寬的路。
而進攻至院子中的士卒,則不甘心地望了望身上披著多處傷口的司匡、衡胡。
重重嘆息,快速撤離。
…
“收弓!”
為首之人,有條不紊地下達命令。
“以舞交衢之術前行!”
“諾!”
“嘎達!嘎達!嘎達……”
疾馳而來的人群,并未減速,而是在短短幾個呼吸,從橫著的一排變成了豎著的一列。
兩米的道路,對他們而言,寬度適中,并未感覺擁擠!
一匹又一匹馬,猶如子彈出膛,在揚起沙塵的縫隙中略過。
最終,他們紛紛沖進了安府的大門!
“吁!”
“嘩啦啦啦!”這群穿著白衣的儒生同時下馬。
他們分工明確。
四人負責拴馬。
六人負責警戒四周。
剩下的人,全都持著弓,背著箭筒,冷冷的盯著大門的位置。
若是有人不知死活,企圖沖進來。
他們不介意來上一輪拋射。
再不濟,就沖出去,用腰間佩劍擊殺敵酋,震懾軍心!
而為首之人看見渾身是血的司匡、衡胡后,急匆匆地迎了上去。
他露出了幸運的笑容。
走上前,拱手,輕喚,“諸君,吾來晚了。沒事吧?”
司匡一屁股坐在地上,用袖子擦了擦眼前的鮮血。
喘著粗氣,拱手,“敢問,尊駕是?”
一旁的衡胡率先出聲了。
他掙扎著站起來,不顧傷口,強行拱手作揖,高呼,“衡胡見過孔武師兄。”
孔武嚇得,臉上的笑容都凝固了。
急忙攙扶,生怕衡胡傷口破裂,大出血。
《周易》學派可就這么一個寶貝。
如果在魯地出了事,儒家內部非要動蕩不可。
“師弟快快坐下!此地有吾!”
司匡打量著這位一襲白衣的中年人,拱手,努力發出高聲,“多謝孔公來救!”
“哈哈,司公無需多禮”孔武豪邁大笑,走上前,拱手還禮,“公對儒家有恩,若是在魯地出了事,這讓我孔氏一族,顏面何存?相救只是吾等分內之事耳!”
司匡丟下左手那把已經卷刃的佩劍。
抬起右手,喘著粗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與鮮血的混合物。
上下打量著中年人,好奇地問道:“尊駕姓孔,難道是……”
孔武坦然一笑,回答,“吾大父孔騰,蒙高祖皇帝愛戴,受封奉祀君,重榮孔氏。吾雖孔父第十世子孫,然卻毫無功績,實在是丟進了先祖顏面。”
“原來是孔父之后,失敬,失敬!”
孔武揮揮手,微微害羞,急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