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群匈奴人拔出腰間的彎刀,齜牙咧嘴地向張騫使團發動了沖鋒。
堂邑父一邊騎馬,一邊轉身。
冷靜地拿起弓箭,瞄準著遠處的匈奴騎兵。
搭弓拉箭,
呼吸平靜,瞇著眼睛,慢慢地瞄準。
“嗖!”一箭射出。
一名騎在馬背上的匈奴騎兵便倒在了地上。
萬俟勃勃心頭一緊,肝膽欲裂。
幾百米的距離竟然一箭命中。
哪怕是單于的精兵中,都沒有幾個這種身手的人。
沒想到,堂邑父的射箭水平這么厲害!
隱藏的夠深!
萬俟勃勃回頭,揮了揮手中的彎刀,冷聲說道:“對面有射雕手!大家小心!”
“射雕手堂邑父活捉!其他的賤民,全部殺死,給陣亡的勇士陪葬!”
“好!”
“駕!”
“駕!”
騎兵加速,
二者之間,幾百米的距離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
張騫一邊騎馬,一邊拿起手中的長劍,準備拼死一搏。
他們并非馬背上的人,是根本跑不過匈奴騎兵的。
與其逃跑,不如殊死一搏。
再加上,漢人的尊嚴,不容他臨陣退縮。
哪怕是死,也要死在沖鋒的路上。
“諸位,吾儕與他們拼了!”
堂邑父咧嘴一笑,道:“張公既命,莫敢不從!”
剩下的隨從紛紛停下了馬。
拔出武器,仰天長嘯,
“愿追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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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個呼吸之后,匈奴人殺到了。
“殺!”
“殺啊!”
張騫騎著馬,迎面沖去。
伴隨對面彎刀劃動,手中的長劍也用盡全力揮出。
“砰!”
“咣當!”
在匈奴疾馳馬匹沖鋒的慣性攻擊之下,僅僅一個回合,他就被從馬上擊飛,掉落在地。
“張公!”
堂邑父驚呼一聲,扔掉手中精弓,跳馬,立刻飛身撲過去,以自己之身軀護住張騫。
萬俟勃勃勒住韁繩。
將馬停在張騫與堂邑父的身旁,用蔑視的眼光上下地打量一番,問道:“跑啊!繼續跑!”
“哼!”張騫扭頭,不屑一顧。
“找死!”
一名匈奴騎兵用力地甩了一下鞭子,狠狠地抽在張騫的身上。
“啪!”
一鞭過后,血印出現在他泛黃的肌膚之上。
張騫不由自主地摸了摸放在懷中的漢節,冷聲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哈哈哈哈,想死?做夢呢?”萬俟勃勃歇斯底里地笑了,“吾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揮舞手中的馬鞭,指著正在瘋狂沖擊軍陣的隨從。
“勇士們,把這群不知死活的東西,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殺!!”
裝備精良的匈奴士卒張開了沾滿了血液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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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刻鐘后
跟隨張騫逃亡者…
皆亡!
一灘灘鮮血染紅了車師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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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俟勃勃陰沉著臉,揮揮手,“把他們兩個綁起來!押回單于庭,等待單于發落!”
得到命令,立刻有兩名匈奴士兵下馬,將張騫與堂邑父緊緊束縛。
“勇士們,走,回部落!”
匈奴騎兵仰天長嘯:“歐歐!歐歐!歐!”
縱身上馬。
不一會兒,這一群人帶著張騫離開了這里。
原地只有大漢隨從死不瞑目的尸體,訴說著剛才的殺戮。
…
夜幕降臨,月隱于云,車師之地一片昏暗。
“嗚~”
狼群涌現,聚集在黑色之中。
貪婪的分食著地面上的尸體,舔舐著尸體上的血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