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儒家不說。
這位被廢除的松茲侯,有一個師兄叫孔安國,還有一個師兄叫做周霸!
這層關系擺在那里,封鎖武關,容易多了!
“多謝將軍了,本官還有丞相之命,不能久留!”
“稷下侯隨意就好。”
司匡拱手一拜,拉著馮駒快速向戚里之北的壘門撤退。
……
半路,臉上笑容逐漸消失,凝重之色覆蓋,問道:
“袁丁何在?”
“在車騎將軍府中,隨時準備傳遞將軍給家主的命令。”馮駒如實回答。
“待會派個人,把他叫回來。刺客剩余時間不多了,這幾天不得手,就只能向武關撤退,但以防萬一,函谷關不得不防。”
“家主打算守株待兔?”
“算是吧。”
司匡的身體隨著馬的搖擺,跟隨晃動,
“吾欲和廷尉衛隊聯合,兵分三路。”
“一路在袁丁帶領下,前往函谷關。”
“一路由吾親自帶領,前往武關。”
“最后一路,讓廷尉派人,領著墨家弟子,在長安附近大規模搜查,迫使刺客不得不提前逃跑。”
“家主,后面兩路好說,只是這函谷關……守將會聽從封鎖建議嗎?”
“會!吾會讓大農令出示一份文書!”
司匡狡黠歡笑。
這么多天,一直在幫九卿善后、擦屁股,他們也該拿出點誠意來了。
函谷對于長安而言,就是一個地方機構。
地方最害怕的事情是什么?
當然是經費不足的問題!
和鄭當時打成一片的司匡,恰巧可以控制這一項。
沒得商量?
以整修軍備、修葺要塞的名義,加錢如何?
到時候,相信函谷守將會把袁丁當做爺爺給供起來。
“家主,吾儕是否需要派人去把大散關封鎖了?”
馮駒沉吟半晌,提出自己的意見,
“大散關南通關中,若刺客趁機南下,進入巴蜀,為之奈何?”
“……”
司匡沉默。
抬頭,看著這個屬下,沉聲教導:
“對付身份不明的窮兇極惡之輩,不可逼迫至絕路。這種人,如果離不開關中,最后待在暗處,時不時偷襲,或是與吾等魚死網破,得不償失。”
“相反,如果確定了身份,必須乘勝追擊,不可學習項羽,否則,敵人喘息過來,倒霉的是我們自己。”
能不能抓到兇手,司匡并不關心。
保證自己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這才是封建官場的存亡之道。
馮駒若有所思點點頭,
“屬下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