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炎皓霆才不管她怎么掙扎,反正他有的是力氣。
她這才發現,自己早就被他圈在懷里了,她仰起頭,對面卻燦然溫柔一笑。
“你怎么才來啊!我等了你多久你知道么!”容嫣一點兒沒好氣:“就你公務繁多日理萬機嗎!”
這他可沒法辯解。
“方才在外面,要跟一個人,殺了海藍獸的,在東瀾道上找了半天才找到一點線索。”他說。
“殺了海藍獸?”
“殺海藍獸是要告訴我們鹿陽,東瀾海也別想好過。”
“那你打算怎么辦?”容嫣還是冷著臉。
他盯著她的臉,半晌,笑了:“我還能怎么辦?”
“先不說這個,你為何不回我的信。”他低沉的聲音又繞上來。
容嫣只覺得耳朵癢癢的。
“不是不回。”她本是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如鯁在喉,人來了,就在跟前,她卻欲言又止,只看著那飄飄悠悠的燈火。
她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容嫣,掌心多了一只海藍獸的眼睛,像是一枚圖騰,在靈力波動之時,隱隱發光。
在他不能來的時候,那一封封傳過去的信每隔段時間就是一封,有時候不過是想要告訴她幾句,不過是近況罷了,也要寫,但更多的時候,是把自己的畫送去給她。
“那是為何?”
“不知該和你怎么說。”容嫣說:“也不想說,說了也沒用,你也進不來,幫不上忙都要我自己來。”
“所有的事情告訴我就是。”炎皓霆就貼著她的臉:“還怕我解決不了嗎?我是想見你,我等不了,可真是要讓我進去冬境城,對你也沒有任何好處,只會激怒你父王,我可以這么做,但我不想你再受苦,可即便我看你現在的樣子,你來找我,我也難受。”
他倚在她肩上,她背上已經沁出微汗,炎皓霆卻沒有要放手的意思,他的手摸索著,手指從她指縫鉆進去,牢牢扣住,還一個勁兒在她指間摩挲,緊了又緊。
他咬著她的耳朵:“是我不好,別生我的氣,若不是我你也不會受這樣的苦。”
那熱度挑著她心弦,軟乎乎的求著她。
“我不生氣。”話一出口,就心軟了,相思相望卻不相親。
四目相對,視線黏在一起,就再也分不開。
“別騙我。”他低語:“傷口在哪?還疼不疼?”
他問的是,重構靈性的時候是不是很痛,他低下頭仔仔細細看著她的臉,她的呼吸吹著他,太久沒見她,那股野火一下子在心上燒起來。
她咬著嘴唇。
“說句話,嫣嫣,跟我說句話。”炎皓霆輕輕撫著她的臉,容嫣的臉小到一只手便可以捧得住,他小指尖觸到她的睫毛,柔軟如絲。
“不疼。”
半晌,才擠出兩個字來。
“怎么會不疼。”
都這個時候,還是不承認。
“疼。”容嫣忽然抬起頭,眼底蓄滿淚水:“可是我說了又會有誰聽,除了我,又有誰能毀了那該死的婚約!”
她終于泄了氣,憋著這么久,她都快憋出病來。
“沒有人能強迫你,只要我在,就沒有任何人傷害你。”他說。
她從他懷里掙扎出來,手卻還留在他手心里,他握得緊。
“我何嘗不想被父王母妃祝福著,可在冬境,這是我唯一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