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淵那孩子,若不是他,楓宴城不會是現今這般模樣。”丘玥道:“但是這次的東瀾海之兇險非同一般。”
“他沒有讓我跟他一起去。”千懿道:“我的靈力如今仍舊不穩定。”
“你不去他會更踏實。”丘玥道:“你決定好終究是用哪種靈力了么。”
“什么?”
“薄暮之門和萬靈刃你究竟想要哪一種?”丘玥道。
“我都要!”千懿道:“我自小便是如此,這么多年到如今,雖靈醫說我活不下來,不能用靈術,但這些我都做到了。薄暮之門與萬靈刃本為一體,既然應是如此,那我就把它當做一種新的靈力,我想把他們都留下來,鹿麟神族只有化解攻擊的靈術,而我則有萬靈刃的天賦,天下獨一份,我以為這再好不過了!”
“你以為這些比命更重要?”丘玥道。
“這些靈術本就是為生存,為讓人更好地生存而存在,在鴻蒙之初,這靈力或可將人吞噬,但如今千萬年過去,他們會成為一種永恒而穩固的存在。薄暮之門與萬靈刃,如今還沒有這種靈經,我想做第一個人!”千懿道:“既然萬事萬物都在變化之中,靈術為何不能變?”
“你總是主意定的很。”丘玥聽著千懿的話,將手上的茶針擱下:“那么結果好與不好,你要自己承受,變與不變,你自己說了算。”
千懿伸出左手,手腕上空空如也。
“姑姑,自從我決定摘下手鐲的那一刻,就已做好準備了。”千懿笑笑地,將手放在丘玥手上:“姑姑你就相信我吧。”
丘玥握著千懿的手,她總是寵著她的,卻又止不住為她害怕和擔心。
“想你往前走想你飛天遁地,又怕路走得不順。”燭光迎著丘玥的側臉:“什么都不如你在我跟前。”丘玥少有這樣的時刻,素來都是之解決問題,很少說這樣的話。
“今日我總想起你母后,她走之前唯一的愿望便是讓你能好好地成人,不論是在靈術世界,還是凡塵俗世都能平安無恙。”丘玥說。
“我知道母后的心。”千懿道:“她還想要我成為真正的靈術師,我想要上天下海便上天下海,這才是我要的!”
初仙館
千懿剛進了初仙館的院子,便看到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好久不見的洛楓正坐在初仙館門前的亭子里。
“洛楓,你怎么來了?”從上次圣曦山上她受過傷之后,就再沒見到洛楓,只是聽丘玥姑姑說他又被指派去做這做那,兩人說了幾句,她方才知道他是來做什么的,洛楓從袖口里拿出一個小藥瓶遞到千懿手上。
“幫個忙,把這個東西給花映。”
“為何不自己去啊?既然花映生病了,你不去看看她么,還有這藥你親自給她不是更好,你都還就沒見她了吧。”千懿說。
洛楓道:“你替我送過去就是,這些日子她也不想見我。”
“怎么了?”“別問那么多了。”洛楓并不想繼續說下去:“回頭告訴你。”
“好啊。”她點點頭:“我這就去,不過你這是什么藥啊。”
“容靖治不好花映的嗓子。”洛楓道:“她這些年只顧著來回奔波,總是不記得照顧自己,所以嗓子壞了好幾次,花映是海里的雪人,自然也是要用海里的藥來治,這是海藍獸角粉。楓宴城里那幾家大藥鋪我都去過,成色都不如東瀾海自己的。”
“你回去了?”
“沒有,只是讓人帶回來。”洛楓淡淡地說:“托你送到她手上。”
千懿肩將握著小藥瓶,雖然小,卻沉甸甸的,她點了點頭,直接朝著鴻牙山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