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熙的丈夫是做生意的,妻子生孩子還能去不起醫院嗎?那他們家選擇在家生產的理由是什么呢?”宮荻問道。
“據說好像是因為婆婆說生產的日子出門不吉利,孩子會保不住的,所以執意要在家里生產,只是在附近找了懂接生的老婆婆,還有家里的其他女性親戚一起幫忙。”車永仁回答道。
“這事兒吧,讓我說,聽起來就透露著蹊蹺,阿熙生孩子去哪自己還做不了主,這不是結婚,這是掉進火坑了啊。”宮荻一臉悲憫的表情說道。
“就是火坑啊,阿熙不已經在火坑里把命給搭上了嗎?”車永仁說完惋惜地搖了搖頭。
“其實依靠現在的醫療水平,生產過程中死亡的概率已經比從前大大減少了,能做出來讓媳婦在家生孩子的事,這家人如果不是蠢就是壞。”宮荻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
“誰說不是呢,但我們也沒有什么辦法,我總相信惡人有天譴,唉,但愿如此吧。”車永仁嘆息道。
“你也不用太悲觀,事已至此,我們都無力回天,但是我們還有查明真相的機會,至少阿熙還有愿意為她努力一把的人。”宮荻看著車永仁安慰道。
“我知道線索很少,就算有什么線索,嫌疑人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將事實隱藏起來。不過有一件事,我不知道和這個事情有沒有關系。”車永仁有些遲疑地說道。
“什么事情,你先說來聽聽。”宮荻說道。
“就在阿熙死后不久,朋友去阿熙生活的地方悼念,偶然一個機會聽到附近的幾個小孩子說什么曾經看到有蛇從她住的房子里出來,蛇身上還沾著血,他問小孩是哪一天的什么時候看到的,小孩說也記不清了,應該就是不久之前見到的。”車永仁眉頭緊鎖地向宮荻說道。
“有蛇從屋子里出來?這是什么情況?是阿熙死的那一天嗎?”宮荻問道。
“這也是我朋友想問的,可是小孩說自己也記不清了,朋友讓他回憶回憶,結果不知怎么回事,小孩的家長過來了,說小孩不懂事亂說話,就把小孩帶走了。”車永仁說道。
“然后就沒有再問到其他的下落了嗎?”宮荻問道。
“這正是奇怪的地方,小孩看到蛇的時候是白天,按理說應該還會有其他人看到,但是問其他人也沒有任何下落,問就說不知道,或許也有可能只有那個小孩自己看到了吧。”車永仁說道。
“跟小孩一起玩的其他小朋友呢,他們年紀小的人不都是喜歡一起活動嗎?當天有沒有和小孩一起玩的人呢?”宮荻問道。
“我朋友后來找到了這個小孩的家里,敲了很久的門也沒有人來開門,他去了好幾次,有一次終于開門了。”車永仁說著喝了一口水。
“這一家人怎么感覺像是故意躲著不見你朋友呢?”宮荻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感覺也是這樣,后來家長不是終于出來開門了嘛,朋友說明了來意之后,家長說小孩生病發燒了胡言亂語的,不要當真,都是沒有的事,然后就讓我朋友趕緊離開。”車永仁說道。
“什么叫小孩生病了胡言亂語?這家長看起來很像是在撒謊啊。”宮荻輕蔑地笑了一下說道。
“你也覺得家長像是在說謊對吧?小孩子無意之間說的東西怎么可能是謊言,除非是有人教的或者真有什么特殊目的。”車永仁說道。
“小孩子雖然是會說謊的,但是在有些時候說的話是絕對比成年人可靠的,我看絕對是這個家長發燒了胡言亂語還差不多。”宮荻說完從鼻腔里輕輕地哼了一聲。